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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3月。今日茵茵同我打电话，她同我讲，她在尖沙咀看到你。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好高兴。陆琛，我希望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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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4月。陆嘉明进医院了，他吸白粉。

1998年，5月。妈咪打电话来问我要钱，她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替她还清赌债她就不会再赌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我替她还钱，不会有下次了。

1998年，6月。我是真正的大状了。平常都好忙，有日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黄又虚浮，一件连帽衫连穿三日都未换，你见到我一定会皱着鼻子说，好丑。你骗人，陆琛，你说等我长大就同我结婚的。后来有个男仔同我告白，我说我有先生了，是陆生。其实我说的这个陆生是你，不是陆嘉明。

1998年，7月。陆琛，你买下了我家的房子。为什么呢。我好想问你，爹地是不是你开枪杀死，我不知道。但我知你一定不是那种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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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2月22日。我好想返香港同你看场新年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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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看着看着就眼困，后面剩下的两页便搁置了。

醉酒

飞仔日日跟住陆琛，陆琛过着深居简出的老人家生活，生活作息规律，对女人好似也不感兴趣，身边围着的也是一群兄弟，飞仔提心吊胆，大佬是不是……

晚上打边炉时，飞仔小心翼翼问起阿明。

"那个。"飞仔表情沉重，思量再三还是问出口，"……大佬是不是弯的。"

"他弯?"阿明摇头，"他要直过水泥柱啦。"

"点解大佬都没女人?"

"他有过一个，不过两个人没在一起。他忘不掉那个女仔。"阿明不再说下去，"讲你都不会懂。"

"为什么忘不掉?"飞仔继续追问。

"那个女仔是个狠角色，她捅他一刀。"

"啊。"飞仔疑惑，一颗心揪紧，"她要做掉大佬?"

"捅在这里呀。"阿明点一点心口，也懒得同他啰嗦，忙着给自己夹菜。

飞仔倒是突然想起，有时会看到陆琛盯着一张照片发呆。是从前看海时影的相。相片很旧了，边角都起皱。飞仔悄悄瞄过一眼，一对璧人，相片上的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