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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玉引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这么烫……你受凉了?」他手离开她的额头,又一触自己的额头,旋即叫来杨恩禄,「叫大夫来,王妃病了!」
「不可能,我可小心了,一点凉都没受。」玉引边说边径自一抚额头,却觉自己的手很凉,又或是因额上烫得厉害。
还真是病了?
她有点迷茫地看看他,孟君淮眉头轻蹙,伸手一抱她,走向床榻:「我们才分开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把自己弄病了?」
她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玉引想解释一下,他把她放到榻上又抚了抚她的额头,遂说:「你不会是被我的事吓得吧?」
「……」玉引自己也不知是不是,他一喟,转过头:「先不赶路了,等王妃养好病再说。广信王的事,你派人速速入京禀一句。」
「是。」杨恩禄拱手应下,往后退了两步,又停住脚,「爷,是禀乾清宫……还是禀谨亲王?」
这问题激得孟君淮悚然一惊。
少顷,他的心神定下来,淡声道:「禀谨亲王。」
父皇病重,身侧宦官的权力难免会更大,禀乾清宫,便等于禀给了东厂。
此时不是愚忠愚孝的时候。
「还是快些回京的好。」躺在榻上的玉引道,「就是我养病,你也最好赶紧赶回去。」
孟君淮看向她轻哂:「行了,我有分寸。你身子康健是咱们逸郡王府的头等大事,别的都往后放。」
谢玉引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话撇撇嘴,继而手脚一伸摊成了个「大」字:「那我们分开睡。你身子康健,也是咱逸郡王府的头等大事。」
经随来的大夫诊过后,玉引喝了药沉沉入睡。孟君淮在隔壁的房中躺了两刻仍睡不着,便还是回到了她屋里,仍是一起睡了。
结果到了半夜,玉引烧得厉害了。
她似乎被梦魇住,皱着眉头呢喃不止。孟君淮听不清,叫她也叫不醒,眼看她在梦中愈发激动,他忙一喝:「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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