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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一早刚走。」杨恩禄躬着身,提壶给他又添了茶,而后劝道,「爷,要不您也去歇歇吧,哪怕就三五天也好。您都连着忙了多少天了?这身子受不住啊。」

  「没事。」孟君淮摇摇头,缓了口气,便又坐到桌前去看没看完的书信和帖子。

  打从过年时那奇怪的风向一起,朝中就愈发地不安定了。他们这些皇子虽然算来离政事不近,但若论及父皇更偏爱哪一个,他们无论如何都是第一个就会察觉的。

  从前一直是大哥,三两年前十弟开始往上窜,今年过年时那一出往众人眼前一呈,十弟的风头终于把大哥也压了过去。

  而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元宵过去,乾清宫便传了旨意下来,命善郡王日后可以听政议政。

  这好似在朝中炸了一道惊雷。

  此前的十数年,有此殊荣的只有谨亲王一个,也正因如此,从没有人质疑他储君的身份。但现下这道旨意,一夜间便将众人这无可撼动的坚信摧了个干净。

  再加上父皇圣体欠安,原本并不存在的储位之争就这样在短短小半年里被推到了顶峰。

  一边是谨亲王的贤德之名,另一边是善郡王的水涨船高。

  而用谨亲王的话说,他无所谓换成某一个弟弟继位,只是唯独不能说善郡王。

  「他近两年和魏玉林走得太近了,只怕他继了位,整个天下都要落到阉党手里。」谨亲王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委婉,当时在座的几个兄弟都面色发了白,他们不约而同地各自抿了口茶,对那样的结果想都不敢想。

  假设东西两厂大权在握,他们这些曾经跟东西厂叫过板的皇子,必定一个都逃不了。也不能指望十弟站出来帮他们说话,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孟君淮一再让自己专注地去想十弟的种种不是,然则另一席话却还是涌进了他的脑海。

  今日他去锦衣卫见谢继清,谢继清屏退左右,一字一顿地问他:「如殿下担心善郡王会不顾兄弟情面,那殿下对谨亲王,可有十成信任?」

  彼时孟君淮一愣,睇了谢继清好一会儿,他才问:「谢兄什么意思?」

  「臣并无它意,只是想一问究竟。」谢继清平静而有力地续言,「近半年,朝中已不再只是各位殿下与东西两厂抗衡,善郡王从中分离出来,满朝更在意的都是善郡王与谨亲王的较量。」

  「如若殿下确信善郡王会飞鸟尽,良弓藏,那若谨亲王眼里的狡兔死了呢?」

  大哥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他从前不曾有过疑虑的问题,他们一众兄弟都对大哥马首是瞻,在站在大哥这一面的决断上,他们都几乎不曾生过犹疑,打心里觉得便该是这样的。

  谢继清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湖底倏然激出了一枚深眼,湖中就此生出了旋涡,久久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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