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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说他也刚知道,安排锦衣卫去查的事便说不通;可若说早已知道了,那……便成了他也在欺君。
眼下的情状却又让他并无时间多做考虑。
「儿臣……」孟君淮强静着气,「儿臣其实直到现在,也仍不知道。」
皇帝目光微凝:「什么意思?」
「年初一时,皇长兄告诉儿臣,他在府中看到倒钞司起火。因为儿臣的舅舅执掌户部,皇长兄怕儿臣的母族被问罪。」他尽量放缓了语速,听起来能更沉稳些,也能给自己多些许思量的空闲,「但那时,倒钞司中已戒了严,儿臣和皇长兄皆以为是父皇的意思,全没往秉笔太监身上想。又见父皇绝口不提,觉得是因过年,此事提了不吉利才暂且压住……」
孟君淮语中一顿,想听听皇帝的反应,却未如愿等到。
他只得继续撑住心神继续说下去:「儿臣也担心事情太大,便进宫知会了母妃。后来……那日遭了父皇杖责,儿臣自知有错,不敢再错下去。直至前几日母妃赐进儿臣府中的一宦官,无意中道出他为秉笔太监做事,儿臣觉出有异便审下去,才知他是帮秉笔太监盯着母妃的永宁宫。他又言及倒钞司起火的事也是秉笔太监在欺上瞒下,儿臣一时难辨虚实,就想着先请锦衣卫查一查,再将结果禀与父皇。」
孟君淮说罢,只觉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他们这一干皇子都没有实权,平日进宫问安,多是陪父皇喝茶下棋,父子间纵说不上多亲热,也还算轻松。
现下忽地这般禀起政事,父皇一下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他才蓦然感觉到了天威的震慑。
而在这种震慑之下,自己正动的心眼都让他觉得十分气虚。
殿中又静了会儿,皇帝吐了两个字:「杖责?」
孟君淮心里一松,平静地应了一个字:「是。」
这便是他动心眼的地方。他已然知道那并不是父皇的旨,只不过,眼下不如兜个圈子。
又安寂了好一阵子之后,皇帝却没再说什么。没有直言那不是他下的旨,也没有为杖责的事安抚这个儿子。
孟君淮只听到一句:「这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朕会召户部的人来议。」
然后皇帝又对长子添了句:「君涯留下。」
「父……」孟君淮不安心地想再做解释,视线一抬,愣被谨亲王的目光噎回了话。
谨亲王摇摇头,也示意他先回去。孟君淮只得施礼,与谢继清一同退出殿外。
殿里,只剩了皇帝与长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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