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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孟君淮终于不得不转过头来,眉心紧皱着直瞪她。他一时想赌气说一句「你去啊!」,可又真怕这心思简单得一道弯都没有的正妃真的扭头就跟宦官去行礼赔罪!
他感觉自己进退两难。绷着口气不想哄她,可也不太敢继续晾她或者呛她。
孟君淮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不止是恨意能让人「咬牙切齿」,无奈也可以!
他颓丧地将头埋进枕头里,同时抬手探了探,探到她的手腕一握,闷闷道:「没事啊,坐。」
他这情绪看起来太奇怪了。
谢玉引忐忑不安地望着他,见他不松手,只好在榻边坐下了。
他又深呼吸一次之后偏头看向她,凝在她面上的目光中全是疑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今日这事来得突然,他又受了伤,一时谁也没顾上那明显不对的一环。
她却一下就注意到了。听她问了杨恩禄一句,他才觉出其中另有端倪,一时大感她细心聪明。
可对人情世故,她怎么就能不通透到这个地步呢?!
再往前想,和婧的事同样是「人情世故」,她又比他还懂!
孟君淮发自肺腑地觉得自己这个新王妃太「奇怪」了,见她又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他无名火又蹿起来,不耐烦地想同她掰扯个明白。
于是他翻了个身面朝着她,猛地触及伤处,「嘶」地边吸气边出了一头冷汗。
谢玉引一惊:「殿下?!」
孟君淮僵着身子再不敢动,几息之后缓下劲来。再抬眼时,见门口多了个欲言又止的宦官。
那宦官显然被眼前的「僵局」弄得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孟君淮蹙蹙眉头,便先问了他:「什么事?」
那宦官张了张口,偷扫了眼谢玉引又赶紧避开目光。
然后他埋着头说:「东院那边来禀话,说尤侧妃有了身孕,三个月了。」
「有孕了?」孟君淮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之后,房里一时就没了什么声响,但似乎又并不是因为哪个人有甚不愉快的情绪,只是因这消息砸过来得太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
俄而孟君淮深缓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谢玉引。玉引也刚回过神来,想了想问他:「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安排?」
「……」孟君淮仍睇着她,愈加佩服她这波澜不惊的本事。
因为郭氏是栽在孩子的事上的,早在谢玉引入府之前,他就设想过这位新正妃在类似的事上会是怎样的态度。
——是如同郭氏一样,容不下妾室有孕生子,还是会大度地喜欢府里的其他孩子?
他设想了几样不同的情况,都没想到她会是眼前这样的反应——完全看不出高兴,但也完全看不出半点不高兴,就是平平淡淡地问他要不要做什么安排,公事公办一样的态度,就像这件事其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直弄得他说不出什么安慰或者告诫她的话,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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