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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酒量很差,后来总跟陆之桓和林静年混在一起,时间长了也练出来了点儿,不至于喝点儿就醉得不省人事,但也不算太好。
毕竟基因和底子摆在那里。
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这酒量能练出来倒是不假,但只要不是往死里练,最多也就只能从“不能喝”变成“能喝点”。
唯一一点好,她基本上喝醉以后第二天醒过来不会特别难受,也不怎么太断片儿。
唯一一点好……
上午十点多,孟婴宁从床上爬起来。
她先是茫然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看了一圈儿,她家是刚装修的,风格简约,白窗纱层层叠叠裹着浅灰色的窗帘,床品又轻又软,人躺进去能整个陷进去,孟婴宁睡惯了软床,从上到下都是她特地挑的,林静年来睡过几次,说她家这床睡着软到人腰疼。
确定了一下自己人确实是在家,孟婴宁重新靠回在床头,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在烧烤摊啃面包片儿。
又去新开的酒吧蹦了个迪。
最后非常返璞归真的,一群人去了ktv。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跟陆之桓和林静年梭哈梭到最后三个人都开始神志不清,在有意识的最后时刻本来想消停的睡一觉等酒劲儿过去点儿,结果等来了陈妄。
孟婴宁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做的事,嘴唇发白,手指颤抖。
她抬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掏出面小镜子,想看看自己脖子上有没有差点被掐死的淤青。
孟婴宁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喝醉竟然不断片儿,只觉得这真的是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显灵,才让她昨天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陈妄昨天竟然放过她了。
甚至还把她送回了家。
细节的地方想要记得清楚有些强人所难,但到车子开到家门口为止,大致自己说了什么话她倒还记得。
之后呢……
之后……呢?
孟婴宁只记得临进门前,她拽着陈妄衣服袖子哭。
她一边哭,一边拽着他,抱着他胳膊,好像哭着跟他说了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很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什么也没说。
孟婴宁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一下。
她记不得,却没由来地觉得有点儿慌,好像自己说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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