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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状态,做足打持久战的准备。
白天士兵拼命演练,新兵们南腔北调八方而来,所行只一个目的,守卫自己的乡土,而那些稍有些资历的士兵们则期盼建功立业,多抢一个人头。将领们连着几日晚坐在帐里,喋喋不休讨论起军情,钟离央和秦年大多时候都是光听不说话,偶尔钟离央会给出自己的意见,不过很少很少,因为他左右两排义愤填膺的谋士们更喜欢自己掌控话语权好显示他们高瞻远瞩的能力。
钟离央回帐时已是四更了,秦年跟在他身后,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看上去累坏了。她活动着脖子,问道:“已经五天了,这战怎么打?”
钟离央低头看了她一眼,帮她把外衣脱掉:“西部一万人,要救。”
西面由陈将军领兵,归道被断,粮道被阻,而军队所退守的乾豹山被称天险,南可通经济要道陵城,向东过天堃关直入百里便是京城,当然,能打到京城自然也要过钟离央这关。乾豹山是块绝佳的跳板,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戎人宁可在乾豹山四周耗上半月,把这一万士兵逼上绝境。
秦年偏头:“乾豹山四周被围,我攻贼逃,南下渡水,可取陵城,我若不攻,贼子上山,怎么救?”
钟离央静默半天,回了她一句:“你好傻。”
“……”秦年狠狠踩了他一脚。
钟离央缓缓道:“敌人四合而围,断我归道,绝我粮食,敌人既众,粮食甚多,险阻又固,我欲逼出,为之奈何?”然后他跟背书似的,自顾自地说道:“夜出,先锋开道,材士强弩,为伏兵居后,弱卒车骑居中,以武冲扶胥前后拒守,武翼大橹以蔽左右,待敌追击,以火光金鼓乱其耳目。”【注】
秦年听明白了,问道:“那是他们冲出敌阵干的事,你干什么?”
“既然他们出不来,我们就去诱敌。一场奇袭,最好的谋略。”钟离央道,“我已派斥候察看地形,再看看怎么偷袭,至于得手之后,至少需分军三支,一支追击敌方,一支掩护万人下山,一支回防天堃关,凡大河、广堑,敌不多设防,南下有水道,可以派兵,以飞江、转关与天潢济吾军,若得以渡江,发信号弹,知会南岸山林的援军,援军亦如此回复,高举火把,斥候巡查,敌不敢追。”
“若不渡,敌破掩护部队,追至水道,当何如?”她补充道,“水战的军需,我们根本不够。”
“掩护部队我来带领。”
秦年斜了他一眼,她听得懂他的意思——若是他带兵,百战百胜,不存在失利。
老大的人了,还这么张狂。
秦年起身,布在面盆中浸了水,她拧起来擦了擦脸,道:“我觉得没必要,掩护部队本身就要鏖战几个时辰,完了还得给下山的士兵拖延时间,战力消耗太大了,赔本机率高。”
钟离央弯腰脱鞋:“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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