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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竟未曾好好休息。军中饮食居息都乏陋,即便钟离央强壮的体魄,也变得清瘦了许多,未变的还是那副清冷的面容。

  一睡便是两天两夜。钟离央起身就感觉好多了。

  久眠后散下的长发也懒得绑起,换上了往常的白衣便走出来。

  食过后,径直去了琴房。

  谷沛在远处守望,心想着自家王爷果真乐痴,太久没弹琴,手定会痒痒。

  钟离央一去便呆了半天,愈弹便愈入迷,晚膳时刻也错过。

  钟离府的下人们好不容易等着主子回来,正想团聚一番,一齐吃个晚宴,也被这不休的琴声扰了好念头。

  谷沛在琴房外等了好些久,不敢进去打扰,钟离央想必也知道门外有人。房门不肯开,乐曲声不肯停。

  谷沛倒也不急,听着钟离央的琴声,愈听愈是享受,泠泠声入耳,如山涧泉流,如九天行云,如银河奔腾,绕梁不绝,房内定是另一番洞天。

  待这曲毕,钟离央方才走出房间。

  谷沛急忙行礼道歉,言打扰王爷的美兴。

  钟离央摆了摆手,转身关上琴房,道:“无妨。难得回来,大家都等急了。”

  主仆二人赴宴,钟离府上上下下都站在各自桌边的位置旁,等待入座。

  说来也奇怪,钟离府的下人们都不是聘用来的,原先是皇帝老爷安排的人,可当时钟离央的父亲钟离觫,当朝大将军,位比钟离央还高一品,婉拒了皇帝赏赐的下人,说是钟离府上已有仆人管事,皆是早年结交故友落魄流荡至此或路遇可怜之人救之欲报而效事于钟离觫之辈。皇帝曰善,便允了这桩事。

  钟离觫已故多年,可府上这些下人们都还在,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钟离央入座不坐,倒了杯酒示意众人,众人皆倒酒捧杯于手。

  “各位,久别半年,辛苦了。敬大家一杯。”说罢,钟离央衣袖遮觞一饮而尽。

  众人亦倾杯而饮。

  方落座,夏尚末秋即来,所幸饭菜未凉。

  难得团聚,大家倒不似往常那般拘束,斟酒问候,举杯相庆。

  “王爷,今年回京晚了些许,可是这戍边有什么……”话未毕,便被一边忙着给茅叔夹菜的黄婆打断,“你这死老头子,小王爷这才刚回来,讲这些打仗的事做甚,妇人家如何听,难得一聚,你就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茅叔忙闭了嘴,低头吃菜。

  茅叔是钟离觫的故交,在钟离府上效事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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