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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他在手里掂了掂,五指灵活得跟什么似的,薄薄的刀片在他手里翻飞,猛的手一挥,刀片飞出去,“咚”一声钉在了厨房的木门上。
尤明许挑了挑眉,看不出他还有这一手。她并不擅长刀具,肯定做不到。景平走过去,把小刀拔出来,还给她:“平时绾头发,谁得罪你你就拔下来削谁。”
尤明许眉眼飞扬,不急着插头上,又在手里把玩了一阵,眉一挑,手持小刀就朝景平刺去。景平笑了,非常轻巧地侧身避过。尤明许的刀中途转向,朝他横削过来,景平嘴里说:“你这就削上了?”手却一把擒住她的胳膊。他这一抓又快又狠,尤明许居然抽不回手,而他有点吊儿郎当地笑着。尤明许一脚朝他膝盖踢去,他原地一跳堪堪避过,一手就抓向她的喉咙,惊得尤明许猛的一缩。
他的手却在中途变向,转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同时松开擒制她胳膊的另一只手,说:“没大没小!”
然后就看到这平时的冷美人,粲然一笑,说:“老景,咱们那一架,改天是必须打了!”显然她被勾起了斗性。
景平淡笑:“行。等破了案,再收拾你。”
两人正笑着,尤明许察觉景平目光有异,她也转头,就看到殷逢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没啥表情。
景平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尤明许把小刀插回套子里,三两下把头发挽起来,当发簪插上去。殷逢已走到她身边,摸了一下发簪,说:“是什么?”
尤明许答:“景平给的。他们云南有这个,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
殷逢不说什么。
尤明许端起茶杯喝水,倒有点意外,平时这家伙早阴阳怪气地炸了毛。冷不丁脖子上忽然一阵软麻麻的湿热,竟是被人舔了一下!她连耳朵都麻了,瞪他:“你干什么?”
殷逢的脸色淡得很:“亲你。”
她就知道!搁这儿等着她呢。
舔脖子,他是狗吗?
心中骂了这一句,尤明许却忽然一怔。脑海中闪过许多个他还是尤英俊时地样子,巴巴地抬头望她,蹲在她脚边,伸手要抱抱。而她也不止一次腹诽过:他是狗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尤明许淡道:“我让你亲了吗?”
殷逢想起景平刚才敲她脑袋,她还笑的样子,心里就一股戾气往外冒,脱口道:“是你说过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是一愣。
殷逢脑子里隐隐约约就有了画面,是在床上,两人耳鬓厮磨着,她眼睛还是红的,说:“以后我是你的了。还要什么奖励?想亲就亲,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那他呢?
他后来说了什么?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场景,胸中就有股酸楚无比的情绪,顷刻就能把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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