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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灯笼的封印跑得气喘吁吁,差点就跟不上自家少爷的脚步,明明他才应该是走在前头照亮的,少爷却总想越过他飞向正院。他一边喘个不停,一边想着,少爷这么着急,肯定是想着早些回去见少奶奶,这样黏糊,亏得家里没有长辈在。
封恒却没有心思琢磨小厮的想法,酒是色媒人,下午欢爱过后,他本想着晚上闲下来可以跟妻子交流一下高中的心情,却没想到晚膳后,宋文朔居然把众人留到了二更天。
抬眼看了一下月色,封恒脚步又加快了三分。
他快步走进正院时,屋里只得宋师竹一个人。
高亮的灯台下,宋师竹正站在衣架前,手里拿着一个入冬用的汤婆子,一边用手往架子上的状元吉服上洒水,一边用汤婆子滚干被水弄湿的地方,动作之细致,就连听到动静转身时,也没有落下手上的活计。
封恒却是一下就愣住了,回过神来便是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宋师竹是在说笑,原来还真打算把吉服收藏起来留给子孙后代。
宋师竹看到是封恒回来了,就笑道:“你先等等,我还有一点就弄完了。”
封恒挥挥手,坐下来喝了口茶,也不打扰她干活。
许是将要入睡,宋师竹素脸朝天,头上钗环全无,穿一身藕色轻罗短衫,下面是轻纱紫莲襦裙,整个人鲜媚得像夏日的荷花,灯火映照下,状元袍的红意挥洒到她身上,更显得殊色诱人。
封恒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弄完,便上前摸了一下料子,摇了摇头,云锦做的,估计在箱子里放个几年就褪色了,根本留不到几十年后。
不过他也没出声打击妻子的热情。
到现在为止,封恒还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般,就连坐在这里时,他都觉得浑身醺醺然的,若不是如此,他下午也不会借着酒意行那等孟浪事。他觉得妻子肯定跟他一样,就想做点什么证实这件事是真的。
思及下午的放肆,封恒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上前接过宋师竹手里的汤婆子:“这么晚了,明日让嬷嬷干吧。”
“秦嬷嬷的手法跟我不一样。”洒水这一步,秦嬷嬷直接便是把水含在嘴里喷出来,宋师竹看过一次之后就留下心理阴影了。她甩了甩手,道:“这回回去一定要多带几个人过来。”
进京时不知前路如何,宋师竹只带了六七个人过来,之后府里也没添人,以后他们家看着是要在京城定居了,下人的事肯定得提到日程上。
封恒听她说着家长里短,笑着把她拉到榻上,帮她按摩手臂。
宋师竹刚才干活干得手酸,也没有拒绝。从手到胳膊到肩膀,她被伺候得哼哼出声,靠在封恒怀里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揣了一整晚的心事,就想等封恒回来能问问他的想法。
封恒道:“二叔兴致甚好,又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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