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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所以这么多年,任她如何胡闹,如何乱来,古静斋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纵容着她,舍不得对她有半点的责备,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
古静斋恨不能将那几名安排轮值照顾徐鸾的弟子挫骨扬灰,可是他不能,他是蓬莱之主,他是万民敬仰的神,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徐慕莲身上藏着多大的秘密。他只能庆幸,自己下手够快,千方百计留下了一点徐家人的血脉——那个被徐鸾弃了的,刚成型的胎儿。
没有了徐慕莲,没有了墨夷端,那么这个结合了徐家人血脉和天凰血脉的孩子,就成了他最后的希望,即使,现在这个孩子只是一团被他养在药汤中的血肉。
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活下去的信念。徐鸾就这样在海上没有目的的随波飘荡,海上日头毒辣,晒得她昏昏沉沉。身上被火烧伤的地方似乎又在流出脓水,又似乎是长出了新的肉芽,痛痒得厉害,她却连去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朦胧间是觉得身上有一道热流从丹田而起,汇入四肢百骸之中,周身灼伤的痛痒慢慢消散。一只米粒大小的金色甲虫,从她指尖爬出,展开翅膀,在她眼前飞舞着,却没有得到回应,便终于向着远方飞去,消失在海面上。
改头换面了的丑奴儿循着引路蛊的指引,一路从无双城,到了茫茫东海。海上不时会有风浪,引路蛊的指引时断时续,她坐在船头,一边听掌舵的水手讲东海上的趣闻轶事,一边在想,是个多年,她的少年郎都长成了什么模样,他有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还记得自己当年与他初见,在贩卖人口的地下黑市,被长须老者带着匆匆走过的白衣少年,忽然停在锁着她的牢笼前,看着当年蓬头垢面、眉目尚未长开的自己,疑惑地问:“你明明可以直接逃走,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等着被他们贩卖?”
因为我的项链被他们拿走了,祖传的项链,比我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它在哪里,我就得留在那里,守着它,护着它,不让它被人毁坏。
少年看着缩在角落的自己,摇了摇头,和老者离开了。不多时,极乐仙乐坊的老鸨一眼相中自己,花了一百两银的高价,将自己和那条项链一并买走。
当夜,那少年又出现在墙头,从怀中拿出用绣帕包了的两粒药丸,对自己说,你命中自有福星庇佑,现在的磨难,只是暂时,熬过去了,便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你。
然后那少年便再次与她告别,连名字也没留下。
一别十一年,再无消息。我的少年郎,你是否就是我的命中福星?
她租下的船在海上漂了十日,引路蛊指引的方向飘忽不定,水手的故事也讲到了蓬莱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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