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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炼制重塑心脉的丹药,解他之苦,报他之恩。”

  “当丹药终于练成,我下山去寻他,却发现他被人斩断了心脉,还中了火莲之毒,只是幸好我来得早,毒还未入骨髓,尚有续命的可能,我便将他带回山上,重塑心脉。”说到这里,徐鸾顿了顿,许是话说得多了,有些疲累,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火莲之毒,确实无解。好在火莲为至阳之毒,而那寒潭之水为天下至阴之物,刚好能克制火莲之毒。寒潭之水虽然无法为你完全解毒,却可以压制不让火莲之毒发作。我计算过,你只要连续两月到那寒潭浸浴,今后只要不再受致命之伤,那火莲之毒便不会再发作。所以,我并未对你说过半句谎话,你真的曾对我有救命之恩,火莲之毒,也确实无解。”说完这些,徐鸾便又重重的咳了起来。

  墨夷端听她说着,心下震惊不已,那些旧事浮上心来,看着咳得满面潮红却还在努力要继续说下去的徐鸾,忙制止到,“好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

  可徐鸾却是狠狠掐着掌心,忍下咳嗽,“现在,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已经知道了,身上的毒也已经都压制住了,明日你便下山去吧。”听着墨夷端离开的关门声,徐鸾终于松了一口气,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墨夷端回到小院里,自斟自饮,想起徐鸾说起的旧事。他出生于西夷与南夏交界的边陲的小镇,虽然家贫,但父慈子孝,一家人也其乐融融。可就在他十岁那年,西夷与南夏两国交战,南夏大军压境,西夷节节败退,他随父母一路逃命,却在途中生了一场大病,父母嫌他累赘,便将他扔在了乱晃马乱的战场之上,任他自生自灭。幸得玄天宫当时的掌门云游至此,见他根骨奇佳,便带回门中,收为入室弟子。他在门中学习十分用功,颇得师父喜爱。虽然师兄弟们皆是世家子弟,看不起他这没人要的野孩子,常常变着法的欺负他,可却并不妨碍他用功。

  直到那年师父亲自带他下山历练,在洛水遇到一伙歹人正在追杀一个老者和一个幼童。那老者虽然武功了得,可奈何还要分心护着那幼童,他们赶到之时,领头一人已一掌朝那幼童劈去,师父眼看就要来不及拦下,却是突然将他一掌推了出去,替那幼童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掌。

  等他醒来已是半月之后,从师父口中得知那伙歹人已被师父和那老者联手击杀,那幼童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只是,他受了那一掌,心脉受损严重,虽得那老者赠予续命丹保住性命,但受损的心脉无法修复,只怕是以后都不能再习武。但师父却并未因此而厌弃他,反开始教授他周易与医术。

  几年之后,师父病重,门内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一任掌门,可那夜,师父秘传他到房内,却是对他说,他虽得师父喜爱,但一不是世家出身,二来,心脉有损,不能继续习武,所以师父便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因他出身世家,背景深厚。

  他恨,可是有什么用。之后他表面恭顺,尽心的照顾师父起居,却在暗里设计谋划让那个纨绔子弟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师父,然后顺利的继承了掌门之位。而后又一步步成为南夏国师,操控朝野。

  他恨这南夏所有的人,若不是他们攻打西夷,他不会被父母抛弃,不会被师父收养,不会心脉受损,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他要报复南夏,报复南夏的每一个人,让他们也尝尝被战火摧毁家园的滋味。

  这些年他处心积虑要陷这个国家于战乱,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双手沾了多少鲜血,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现在居然还有一个人因为十多年前的一个意外而舍命救他。

  徐鸾这一夜做了许多梦,她梦见那个救他的少年惊恐的双眼,梦见自己多年后随师父从外域回到南夏再一次见到就她的少年时的情景。瘦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身姿挺拔了男子,一张脸眉目有如刀刻,已全然找不到半点当年眉宇青涩的模样。许是多年受心脉之痛的困扰,他唇色苍白,脸上布满阴郁。他当时正在替南夏的皇帝祭天,可双眼里却没有半点对鬼神的敬畏之意。

  徐鸾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阴郁的男人,想着说,自己只是为他炼一枚重塑心脉的丹药,报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了了其间瓜葛,此后他是要继续做他坏事做尽的国师,还是从此转变心性不再做那大奸大恶之人,都再与自己无关。可是奈何徐鸾天资有限,纵然她与师父从外域带回了许多珍奇药草,炼成这一枚丹药,却也用了她3年的时间。

  丹药炼成那一日,她心下异常兴奋,迫不及待的就要送药去给他,甚至忘了,他现在已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久居深宫,她有怎可能随意得见。

  只是,她出了琉仙岛,还未到那南夏都城,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将死的他。她看到他时,他的心脉已断,身上的火莲之毒已经蔓延至脏腑之中,只不知为何还吊着一口气迟迟不咽。她被吓得六神无主,哭了半晌,才慌忙用丹药替他续住性命,令他不会即时死去。

  她带着墨夷端回到琉仙岛药庐,好不容易将他断掉的心脉重塑,保住性命,可那火莲之毒却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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