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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久,诡异的安静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推门声。有人走了进来,又转身轻轻关上房门,来人步履轻盈,没发出一点声响,若不是行走时带起的那一点点空气流动,墨夷端还咬以为那声开门声,只是自己的错觉。
床榻边有人站定,接着他感到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那手柔软细腻,还带着些淡淡的药草味道,触感良好,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只是手心却冰凉无比,没有一点温度,仿佛是用刚融化的雪水清反复洗过。
片刻,来人似是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手,在床榻边轻轻坐下。
耳边又传来碗勺相撞的轻响,紧接着便有苦涩的药汁从他嘴边一点点渗入口中。是那人再给他喂药。
这么说来,我还没有死!
可是,那个人那一剑,明明是冲我心脉而来,难道,他是故意放我走,所以,他只刺我一剑,便就并未中心脉也亦没有再补一剑。
药汁入口,满嘴苦涩,脑中却渐觉清明,虽依旧混乱,却已不似刚醒来时那般混沌,只是手脚依旧麻木,毫无知觉。
他心里刚生出些感谢,却突感周身有一丝丝微弱的凉意袭来,似是……
似是有人在替他宽衣,等等,等等,你想做什么。他此时虽忘记了前尘往事,连自己是谁也不曾记得,但“男女有别,授受不清”他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她一个年轻女子,怎可对他一个“毫无知觉”的伤残之人做出此等行径。
可是,无奈,他现在这般模样,连动一动手指都不能,又怎能去阻止别人对自己做什么呢?也只能任人摆布。
墨夷端只能在心中咬紧牙关,想着等自己醒来,定时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个怎样不知羞耻的女人。那人替他解了衣裳,却并未对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只是用一盆散发着浓重药味却冰冷异常的水帮他细细擦拭了身子,便帮他穿好衣服,又一次关门离去。
说来也奇怪,那人给他擦拭身体所用的水,虽然寒冷异常,那些寒气也似是活的一般,顺着她的擦拭流入他的经脉肺腑之中,但那些寒气入体之后,不但没有引起不适,反而将他身体四肢的麻木感驱散了许多。
如此又过了几日,那人依旧每天来给他喂药,每隔一日便会用那奇异寒冷的药水为自己擦拭身体或者为他用银针打通全身滞塞的七经八脉。他也渐觉好转,眼睛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些许光亮的变化,手脚的麻木感已消,触感恢复,只是还无法自由活动。
可是,他却从来没听到那个每日来照顾他的人说过一句话,难道,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每天开门关门的“吱呀”声,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每次喂药时药碗和汤匙碰撞的轻微声响,他都能听清楚,这么说,耳朵并没有问题,而是,救他的人,不会说话?
又一日,他无意中发现,手指已经开始可以活动,心下大喜,便开始尝试着睁眼,想要尽快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更想要看一看,救自己的,究竟是谁?
就在他刚刚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亮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声熟悉的开门声,又一次响起,他正想侧一侧头,看看这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人,一只手就已经覆上他的双眼,再一次遮住了他眼前所有的光亮。
“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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