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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厘不满地哼了声,“怎么别人都说我好看,就你整日说我难看,明明是哥哥你瞎。”
褚双拾讪讪地摸摸鼻子,“瘦了就是不好看嘛,不信你下次见到秃驴问问他——”
褚双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觑觑千秋厘。她耷拉着个脑袋,半晌讷讷道:“才不会。我怎样都好看,他从前就说过了。”
“厘厘……”褚双拾欲言又止,“秃驴走了半年有余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将你们母子看得比命还重,为何一走就这么彻底?他就一点也不牵挂你们?”
“没怎么回事。”千秋厘又塞了根木头进去,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嘴里大口大口地呼气,边呼气边笑,“走就走,走了清净,他管我管得那么紧,忒烦人。”
“厘厘,”笑得比哭还难看,褚双拾心道,“你对那秃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想他了,哥哥再努把力帮你把他找回来。我虽然不待见他,但他这些年对你确实不错。把你交给他,我是放心的。”
“哥哥,瞎说什么呢,谁想他了!”千秋厘鼓着两只腮帮子,“又不是离了他便不能活了,我堂堂不死城的城主,还缺男人?”
“真没有?”
“真没有。”
“真不是因为他才不高兴?”
“哥哥你真啰嗦!”千秋厘起身,拍落身上的竹叶,逃也似的走了。
晚上她很早就睡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时辰,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穿好衣裳,打开门,像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游荡一圈,不知不觉走到了不卿住的那间屋子。推开门,里头的摆设还跟他走之前一样,月光透过窗斜穿进来,一室清辉。
她走到他的床前,静静地站了许久,脱了鞋躺在上面,心里忽然一阵难受。
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独有的气味,清幽的莲香,她将枕头抱在怀里,屈膝,整个人蜷成一团,脑袋埋进枕头里,两眼一热。
哭了一会儿,突地坐了起来,将枕头狠狠一甩,抬起袖管把眼泪擦了,跳下床便往褚双拾住的地方跑。
褚双拾正做梦,门嘭地一下被人推开,他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便看到千秋厘站在门口,被背后的月光映得活像只女鬼,阴森森地道:“哥哥,我要选后宫,你安排一下。”说完转身飘走了。
褚双拾张口结舌的一愣,睡意一丝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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