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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捧腹,哈哈大笑。
车夫落云眼角直抽,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件节操碎满地的女装往事,不过若那人还在,再扮一次也无妨,可惜……
有随从附和道:“公子,李少爷似乎好这一口,咱不妨把人绑了,给他送去。”
“对对对,来人给我把他马车拆了,人带走。”
落云气得太阳穴直突突,一挥马鞭,直接将扑上来的随从抽到了一旁墙上,“听雨,别看热闹了,主上还有事。”
话音刚落,同样一袭黑衣的听雨从人群中杀出,忍着笑意收拾一群战斗力负五渣的饭桶。
中途一人持刀砍过来的时候,心怀怨气的落云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一人踹飞到菜摊上,把买菜那位体弱多病的老大爷吓晕了过去,嘴里直吐白沫。
听雨皱了皱眉,抱怨道:“怎么办?本就赶时辰,这岂非还要再请个大夫?”
落云一胳膊肘没轻没重地戳在他胸膛上,满目震惊,“你你……你快看……”
人群中一个雪白衣袍的小男儿背着药筐走到晕厥的老者身旁,小手持银针,迅速地扎在谭中穴上,然后掏出一枚药丸给老者服下,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快到让人还没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苏醒了。
落云:“你不觉得那孩子长得很像主上吗?”
听雨:“哪里是像?分明是一模一样。”
两人齐声一吼,“主上……”
车中的淳于初早已掀开车帘缓步走了下来,一袭白衣温润如仙,俊逸得难以描摹入画。
只是时隔五年,曾经尚有年少意气的他已如打磨圆润的玉石、入鞘的宝剑,甚至是古佛下一盏青灯,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消弭,唯有那早已随风而散的人可一举毁掉他心头所有宁静。
她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只能干受罪。
若当年的孩子还在,是否也这般大了?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当真难得。”
悔之一抬眸,便于艳阳下见那一袭儒雅白衫,明明话如春风柔和,眸子却寒冷如冰,像其中藏了万千城府,深不可测。
而令他诧异的是,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竟如照镜子般,除了一大一小。
悔之摇头道:“银穴救人是师傅教的,药是师傅制的,医术了得的自不是我。”
孩童说话时,总冷着张脸,可为人处世却不似孩子般胡闹,眸中反倒却透着股沉稳。
“你师从何人?”
“家师有言,在世不留名。”
“那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低眉思索,未说话。
淳于初浅笑,似有些遗憾,“也不能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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