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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力气耗尽了,累得闭上眼,疲倦地靠在床杆上,不想再争辩,轻声呢喃:“也许吧。”
她放得下吗?
这一世,他是光芒可与日月争辉的佛,她磕长头匍匐前行在山路上,不为参悟,不为修来世,只为一场觐见,于诸佛光辉中瞥见一眼,就是一生的苦海无涯。
当真,罪孽深重。
……
南楚。
那一砖一瓦都沾着南人儒雅之情的锦绣京城沦陷在战火中,莺歌燕舞已停,长剑血迹未干。
淳于初一身银白盔甲,宛如千军脊椎,踏着坍塌一地的城墙碎砖,将剑抵在兄长的脖子上,眸子冷得彻骨,“你输了。”
“是吗?你又真的赢了吗?”
淳于玦声音中满是嘲讽,身上的甲胄已烂得不成样子,浑身是血,分不清是那处伤口在流血,惨淡一笑,“其实江山给你也无所谓,说到底,我只是看不惯父皇的卑劣行径,才想和你争一争,可……七弟啊,野心勃勃的人始终是你。”
“但忤逆谋反的是你,你就不怕连累贵妃娘娘吗?”
他知道自己这位六哥是个普天下绝无仅有的孝子,孝顺到以心头血为母亲入药都可,以致于算无遗策的七殿下都没想到淳于玦会这么快篡位。
“死了”,他笑着说,“父皇下的烟云轻之毒没有解药,亏母妃死的时候还哀求我放了那老东西……哈哈……无妨,父皇很快会下去陪母妃。”
淳于初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请父皇亲自尝尝烟云轻的滋味,让他明白母妃日夜活在怎样的苦痛中。”
“你……”
他愤怒地挥起长剑,最终没有落下,只命人将其押入天牢,然后驾马直奔皇宫,路上心头一悸,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连忙服了粒凝神丹。
徐可风这辈子最大的功德和罪过就是研制了“提神好,死得快”的灵丹妙药,大将军靠这玩意在杀场上撑过了无数次的险局,然后换得一副糟粕的身子骨。
当初淳于初领兵出征后,刚要把一群造反的藩王收拾得盆干碗净,体内压制多年的入骨毒突然反扑得厉害,几乎要撕裂他的心神,嘴边一直念着苏辞,仿佛那人是他唯一的支柱。
虚陶老头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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