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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大有吞吐山河的架势,连远处青山上最后残留的绿意也埋葬掉,像是无声书写着什么……
那袭烈火红衣在帐外一站,仿佛有地久天长的架势,又似只要求得一个答案,便会烟消云散,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寻不见。
可叹,人这一辈子总有固执己见的时候,运气好能遇见过个志同道合的,运气不好,不过一句“痴心妄想”罢了,谁一辈子能谨小慎微,无行差踏错的时候,从生到死的克制未免憋屈。
待到苏辞身上积了一层雪花,听雨才从帐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皱眉地呈给她,竟比谁都一脸苦大仇深。
信封上摆了一枚小巧的同心结,在大雪天里格外显眼,是成亲前某个神志不清的傻子央求苏辞编的,大将军那双提惯□□利剑的手费了八辈子劲才编出这歪七扭八的玩意。
苏辞见之,心头像被刀开了个口子,温热的血细水长流地滴到冰渊里,血腥味里透着甘甜,原来在一碗人间烟火里加了真情是这般滋味。
听雨不得不狠下心,恭敬道:“王妃应该认得殿下的字迹吧。”
那人淡色的眸子落在信封上,缓缓接过,拆开后入目一行俊逸飞扬的字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何其潇洒,何其恣意,何其疏狂,那般轻描淡写……
常言道,这世上最好的戏子多是刻薄,一颦一笑一抖袖,就是一出纸醉金迷的闹剧,但看客入戏太深,哭得稀里哗啦,未免糊涂荒唐,而那顾盼生情的戏子反倒分外清醒,独善其身……
所以说,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切莫当真。
苏辞那双星辰璀璨的眸子碎透了,只剩残破的一湾星河水,光亮消弭殆尽,空余一抹不深不浅的笑,瞧不出丝毫悲喜。
她将同心结收入衣袖中,任那封信从指间滑落,搁浅在雪地里,走得决绝,再无犹疑。
大将军一生从不拖泥带水,辗转回首唯这一次,却被辜负得干干净净,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离开军营后,苏辞浑身发冷,扶着一棵树呕吐起来,这次竟吐出了几丝血迹,然后无所事事地擦了擦嘴角,下意识握紧袖中的同心结,竟像割心一样。
愿来世为俗夫,浪遍大江南北,唯不再与君相遇。
扶苏澈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本想立即带她去找大夫,却听身后一个稚嫩的童声道:“姐姐,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小童带着结海楼的侍卫急忙追在后头,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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