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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初淡淡一笑,他知道这人从来是嘴硬心软。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大殿的礼佛声才结束,殿门徐徐打开,不少僧人缓步离开,最后走出一位年过古稀的老方丈,连眉毛都花白了,一副悲悯众生偏又不动如山的模样。
“拜见方丈”,淳于初行叩首礼,足见敬重。
“起来吧,佛门没有虚礼”,老方丈弯身去扶他,手准确地号在他的脉搏上,大概是年纪大了,说话都慢三分,“我上月从塞外归来,带回一种药草,虽不能解你的入骨毒,但也能缓解一二。”
“让您费心了。”
方丈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从小到大为这孩子费的心还少吗?他转而看向苏辞,慈祥道:“是她吗?”
淳于初缓缓地点了点头,“正是。”
老方丈的另一只手落在苏辞的脉上,良久后,他才颇为伤感地笑了笑,“你二人的命数倒是一样,谁也别嘲笑谁不得长久。”
说完,便背着手缓步朝后院走去,他步子很慢,孤寂的背影如穿梭过世事沧桑,最后只剩沉默。
淳于初不死心道:“方丈。”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二人将这八字犯了个遍,这世上不是没有良药,只是你们从不肯放过自己。”
他语毕,微微叹了口气,像是一种对苍生无计可施的悲悯,步履蹒跚地走向走廊尽头。
淳于初似乎想追上去,却被苏辞拉着袖子,拦道:“我饿了。”
“也好,我们先吃些斋饭,回头再去求方丈。”
路上他让虚陶老先生为苏辞诊过脉,才知她寿数无多,如何肯罢手?
她站在原地,望着大殿中朝阳浸染的金光佛像,淡淡道:“褚七,算了吧,我医不好你,你也医不好我,就如同我改变不了你,你也留不住我一样。”
淳于初僵硬地停住脚步,牵她的手又紧了三分,“留不留得住,我说了算。”
到底怎么的结局,才配得上他们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或好或坏,或喜或悲,他不在意,这一刻她在他手里,就怎么也不会撒手。
执念的滋长是有缘由的,他没有办法再接受失去,像是有人刨开他胸膛,活生生取出心脏一般,那种痛是断了骨头还连着肉,割舍若是容易,哪里来的肝肠寸断?
……
众人在护国寺住下的第二日,寺门就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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