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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七年。”
同生共死了七年,也整整骗了她七年,人世间的事情两个词便足以概括——惨痛与真实,倒也简明扼要。
苏辞今夜特意换了一身往日穿的红衣,没再说什么,便和他走了。
南楚七皇子自有手段,赵云生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她带出了皇城,直奔郊外的南山。
南山顶上有座小寺庙,依稀亮着灯火。
苏辞那强弩之末的身子刚下马车便咳个不停,扶着寺门根本喘不过气来。
赵云生看着昔日奔袭千里都不知疲倦的将军如今走个路都不稳,心中悲痛,这人都被毁成什么样了?
他蹲在苏辞面前,“将军,我背你。”
“不必,走吧。”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强撑起身子,大步走了进去。
赵云生却像脚粘在地上一样,愧疚难耐道:“将军不恨我吗?”
苏辞走到今日,他不是主犯,却也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那身影单薄的人抬头望着如水的月色,眼中依旧清澈得没一丝杂质,“不恨。”
“为何?”
“你父亲本是北燕高官,母亲却是南楚妓/女,你恨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因为身份之差、国界之别而抛弃你们母子,我可以理解,但是赵云生……不论是北燕百姓,还是南楚百姓,都只是无辜之人,别把你的剑锋对向他们。”
赵云生一抹苦笑,原来她都知道,怕是连北燕那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都比不上她一个女子的心胸。
“将军今日的话,末将记住了,请随我来。”
禅房中,一桌两席,一壶清茶,一盘棋局,香炉中溢出芬芳,不愧是佛门清静之地,可惜人却不是。
一袭胜雪的白衣早已在等候多时,皮囊依旧,笑意仍胜,似乎还是那个褚狐狸,“你来了。”
苏辞见之,忽然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那年边关风雪大起,破烂的戏台上粉墨登场的戏子一笑倾城,眸子却怎么也让人看不透。
她谢绝了赵云生的搀扶,缓缓坐在席上,“与你之约,我从未负过。”
褚慎微无所谓喜怒地一笑,目光又落棋盘上,左手持黑子,右手持白子,“以前我总想不通你为何喜欢左右手互弈,直到有一天黎清告诉我,北燕帝也很喜欢……”
他知道时,分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就像酿了一壶酒,香气四溢,却辛辣得很。
苏辞面色无波无澜,拿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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