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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起药,却被帝王一把抓住手腕,愤怒到声音都颤抖,“阿辞……”
“臣只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剑,他日断了,再换一把便好”,苏辞决然地从北燕帝掌中抽出手腕,服下丹药。
人的心就那么一块温软的地方,伤透了,便什么都剩了。
当年的小太子和小太监从相识到现在,兜兜转转,已经十七年了,除了那摔得粉碎的往昔,怕是连回眸的机会都所剩无几。
黎清一直等天牢外,看到苏辞扶着褚慎微出来时,吓了一跳,那或而如仙清雅、或而如狐狡诈的褚七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要不是鼻子底下还有口气,黎清都要给他烧纸钱了,谁能想到皇上那般小心眼,居然对他用刑?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辞的脸色比褚慎微好不到哪里去,五脏六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绞,耳鸣不断,硬撑道:“回府。”
马车驶回的路上,天空下起雪来,北燕皇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足有如鹅毛大小,不知疲倦地从云端飘下来,似有吞并这座城池的架势,一举埋葬所有的阴谋阳谋,还这世道一片清白。
家将见几人回来时,都吓了一跳,苏辞没用别人扶褚慎微,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的后腰往府里走。
黎清没入府门,直接驾车去请大夫,家将们手忙脚乱地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衣服,忙成一团。
苏辞一人扶着褚慎微往里走,没走两步,那人就恍恍惚惚睁开眼,眸子努力找回一点焦距,盯着身侧的人,声音虚弱得几乎快听不见了,“你答应他什么了?”
纵然他方才昏了过去,但他也知道以北燕帝的心机,怎么让苏辞轻易把他带出天牢?
她低眉未言,褚慎微一口气都要喘好久,却依旧不罢休道:“阿辞,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什么。”
苏辞从一进府就感觉到体内已经不是五脏六腑在疼了,是骨头里疼,像被蚂蚁啃一样,脑袋里像有一万只蜜蜂在乱撞,竟一口黑血吐了出去,连带着褚慎微一起倒在地上。
那抹红衣终于撑不住地疼昏了过去,同样伤到动弹不得的褚慎微陪她躺在雪地里,攒起最后一点力气,伸手去摸她的脸,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傻瓜……”
受鞭刑时,他不觉得疼,十指被夹时,他不觉得疼,双腿快被打废时,他也不觉得疼,可如今疼,心疼,疼得让他快喘不过来气。
一白一红倒在雪地里,任满天的雪花飘落在身上,宛如将被大雪封葬的一对璧人,说不出的凄凉。
虚陶老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被黎清撞了正着,立即拉回了府,这老头子的医术可比整个皇城的大夫都强,还没来得高兴,就见那倒在雪地里的两人,家将们将人扶起来时,褚慎微还紧紧握着苏辞的手,废了半天的劲才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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