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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于绘画,对此颇有认同之感。

奉九又给他们讲了中国史上最有洁癖的元代画家倪瓒的事儿:此人出身极富之家,最擅长山水和墨竹, 连家里的如厕之地都是用檀香木盖起的楼阁,下面铺鹅毛;庭院里的梧桐树都给洗死了;他的画,构图简拔留白,明秀清冷,孤绝出尘,尽显天地悠然之境地,不沾惹一丝俗媚。

奥弗雷一听,不禁对中国这位同道古人心向往之。

不过奉九很是善解人意地不再接着往下讲的是,此人一生因此癖而不近女色;后来家道中落又被奸人陷害,进了牢房还不忘摆谱,要求狱卒送饭时“举案齐眉”,以免过了口气;狱卒一见一个囚犯居然还敢如此挑三拣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怒之下干脆把他锁到恭桶旁过活,倒也没死,出了狱后还算坚强地活到了古稀之年。

刚刚圣诞午宴上,蓝蒲生爵士因为身体情况有所好转,已能坐着轮椅跟大家吃一顿圣诞大餐了,奉九看着伊莲娜亲亲热热地招呼着一大家子人,心底里不乏羡慕——毕竟不管是宁家,还是唐家,因为国难的缘故,这些年都不再举办大型家宴了。

曾经那么热闹的帅府春节,现在想起来已有恍如隔世之感。

乔治一直很喜欢活泼的芽芽,饭后带着她和几个小孩子楼上楼下地跑着捉迷藏,倒是把小丫头乐够呛。

快到十点钟时,奉九看到蓝家族分不清是哪位的年轻先生从大厅壁炉上方拿下一束和冬青一样常绿的槲寄生,举过太太的头顶,专心地盯着她,于是一旁开始有人会意地起哄;年轻的太太羞红了脸,往前上了一步闭着眼,丈夫就在口哨和掌声中轻吻了太太的嘴唇。

奉九知道,这是西洋人的传统:圣诞夜晚,从槲寄生下面走过的女孩子必须同意和男孩亲吻;当然,男孩子也必须摘掉槲寄生上的一颗浆果。

是不是又是“从此后恋情到永久”的保证啊,奉九心里一笑,哪儿来那么多传说,牵强附会的。

正在这时,正跑过壁炉前面红彤彤的芽芽被同样红彤彤的龙生拉住了,他的手里居然也拿了一束不知何时去摘下来的,原本寄生于苹果树上的槲寄生,先是捧着她的小胖脸看了半天,随后就学着刚才的年轻人,举起来后,悬在瞪着一双乌黑大眼,一脸懵懂的芽芽头顶,小心翼翼地在她水润的小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奉九不禁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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