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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其实刚刚一直在发呆:他对于意大利歌剧、芭蕾这种纯欧洲的艺术不大欣赏得来——在他听来,比梅先生的京剧差远了。
不过太太想来,他自然作陪。
从小打底儿的良好家教,让奉九即使睡着了,倒还是能保持着板正的坐姿,只不过后背轻靠着椅背,从表面看,还以为她在闭目欣赏优美嘹亮的歌声……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宁铮赞叹一声,又低低笑了一下——他们的包厢里,是一张双人巴洛克风格的华丽米白色长沙发,宁铮干脆把太太慢慢放倒,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并贴心地拉上了少半边包厢前面的猩红色丝绒帘子。
奉九是被如暴风雨一般的掌声惊醒的,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椅子上了。
她赶紧起身坐直,跟着一起鼓掌,还显得非常热情。宁铮看着她毫无阻滞的动作,笑着凑过去在她耳边恶作剧地说:“你刚刚还打上小呼噜了。”
奉九大惊失色,啊?!这还得了?自己才多大就开始打呼噜?再说了,在这地方看歌剧能睡着还打呼噜,这不是丢脸丢到了国外么?
宁铮哈哈一笑,赶紧辟谣,“没有没有,我胡说的。”
奉九:“……”
等到第二天早上,比龙生还早下楼打算用早餐的芽芽看到父亲不知怎的,雪白衬衫领口露出来的修长脖颈上红了一块,一看就是牙印。芽芽仔细观察 了一下那细小的半圈儿痕迹,觉得跟母亲一口雪白的贝壳牙齿对得上,于是开口问:“妈妈为什么咬爸爸?”
奉九本就懊恼于昨天咬得不是地方,闻言一呆,宁铮哈哈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爹胡说八道,所以被你娘给收拾了,你看她多厉害,芽芽可得躲着点儿。”
芽芽很是赞同地点头:妈妈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
奉九觉得自己的慈母形象都被这个时不时在闺女面前毁谤自己、搞不正当竞争的破爸爸给败光了,她微笑着拉过宁铮,背对着芽芽,暗暗拧着一点点他上臂内侧的软肉,一边咬着牙笑着说:“不拆我台能死不?啊能死不?”
“能疯。”宁铮大言不惭,他眼睛里发着光,一边拉下奉九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边微笑着注视着她。
芽芽虽然不懂什么叫赏心悦目,但就是觉得,整天腻腻歪歪的父母看起来,比圣马可广场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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