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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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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他说了几句话,接着就把地上已经趴不住,正一边偷偷张望形势,一边滚来滚去的芽芽抱了起来,跟奉九打了个眼色,就往外走去。

芽芽恶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随即熟门熟路地从父亲军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细棉布手帕,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擦自己的脸。

待视线恢复了,也上了头号大靠山父亲的身儿,立刻又得意起来,趴在父亲肩头,抖着胖胳膊上的小肉肉,凌空一拳拳地虚挥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娘亲,过着干瘾。龙生和吴妈他们忍着笑,不敢出声,生怕助长芽芽的嚣张气焰。

接过秋声递过来的外伤药,正忙着给龙生敷药的奉九感受到了,抬头瞪她一眼。

两双几乎是一样大的眼睛隔空相遇,欺软怕硬、虚有其表的芽芽瞬间垂下大脑袋,用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全神贯注、尽心尽力地在父亲后背画来画去,好像刚刚跟母亲隔空互怼的不是她一样。

宁铮身形一顿,转头看了看奉九,又拍拍闺女的背,闷笑了一声。

芽芽装够了象,把小脸蛋枕到父亲肩头,依依不舍地望着根本不稀得看自己一眼的娘亲,黑葡萄大眼里泪光莹莹的——别看刚打过她屁股,可她还是依恋着自己的娘亲。

这就是东北人说的“亲娘打上怀”——越打越要上,赖着也要上。

后来七十多岁的宁雁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过:“别人家里,母亲是家慈,父亲是家严,我家正好反过来。”

奉九从小带着不苦,很习惯对着男孩子不娇惯那一套;再说芽芽生下来就是个大块头——这还早产了十天,要是没早产,以后期平均一天二两的速度长下去,绝对是个可记录在案的巨婴。

所以她总觉得芽芽很“扛造”,就没那么娇嗲嗲地养育她。她认为,在现代这个社会,女孩子更应该能独立于天地间生存才行。

后来芽芽被宁铮哄好了,又送过来跟母亲道歉,给来来哥道歉,虽然就几个字儿,连不成句儿,但态度是很诚恳的,大脑袋还一点一点地帮着加重语气。龙生自不必说,奉九也就原谅了她,芽芽果然以后再也没咬过人了。

不过,宁铮还是尽量委婉地跟奉九交流了一下:虽理解她急迫的育儿心理,但还是希望她能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用大孩子的标准去要求两岁不到的女儿;奉九从来善于反省自己,她也觉得今天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就虚心接受了这个建议。

宁铮看着一点“不轴”的奉九,心里很是为她的“讲理”而欣慰,毕竟,他听了太多同僚们的太太在家里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事情了。

当然,意识到了问题只是第一步,也不代表很快就能彻底改正,这也需要一个过程,奉九急迫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安稳下来,从此往后,宁铮可是没少与奉九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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