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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头,正好看到公馆一楼窗外的梧桐树树干上,栖息着那只海东青,歪着脑袋盯着她看。
别说,这位仁兄东一处西一处带着褐斑、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精细入微的白色、褐红色、灰色的羽毛,本身就长得很工笔。
奉九加快速度,勾麟和干笔丝画法齐上——到哪儿找这么听话一动不动还不要钱的模特儿去?赶紧画。
它的明黄色铁喙坚硬如钩,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锐利无比,直刺人心。奉九又没做亏心事,由它打量。
就这么一人一鹰,隔窗而望,配合默契,秋声在一旁早看痴了,她最喜欢看姑娘画画了,特带样儿。
待她大功告成,满意地抻直胳膊放远了端详端详,不免有点自得,她盯着画随口问一旁的秋声,“怎么样?你姑娘我画得如何?”
秋声看着这只不怒自威的猎鹰,一对银白铁爪更是勾画得彪悍无比,简直要穿破画纸直接抓到人的面前来,不由自主真心实意地赞叹道:“有劲!真有劲!”
奉九:“……”,无力地以手拄头,哑然失笑,“我的好秋声啊,我们中国形容人画画好的词语那么丰富,你就只能用有劲来夸我么?白教你那么久了。”
在语言表达方面的资质的确略逊一筹的秋声两手一摊,嘻嘻一笑,出去干活去了。
奉九画完了画,开始拾掇毛笔、笔洗、砚台、一堆瓷碟、梅花盘、水丞之类的用具,这些个活计,她从不假手他人。
收拾停当,她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疏散疏散筋骨,泰山跟着她到了门口,伸头往外看了一眼,海东青正在振翅遨游,一忽儿又飞下来绕着奉九画圈圈,泰山扭头就跑进去了。
奉九一笑,心想着要不干脆把泰山送堂院去,那里小孩子多,泰山应该能喜欢。
她回身上楼去卧房里抹珍珠霜:一入了秋,她的皮肤就有点干,刚刚洗了手就更干了;帅府的卧室,宁铮是在婚前就开辟了一弯鱼池,几条金鱼在里面自自在在地游来游去,这是自然增加湿度的最有效办法。
喂鹰胡同这里,也养了一缸鱼,但面积没那么大,所以空气湿度还是差了点。
到了晚上,宁铮也没回来,只是打来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晚上也不会回来住,语气轻松自然,奉九也就像往常那样应了,临挂电话前,宁铮忽然让她等等,停顿了一会儿,久到奉九都恨不得睡着了,他才加了一句,“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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