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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不知道这句话,不禁重复了一遍,又用英文说了一遍:“To the time to life, rather than to life in time”,品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九儿,这句话说得真好。”
奉九一笑:“帕斯卡体弱多病,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但他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拥有那么多的建树,他说这句话,固然是豁达,也是一种无奈。”
宁铮点头,“‘朝闻道,夕死可矣’,他的生命是厚重的。”
说话间,就好像为了呼应奉九羡慕四川螺髻山的猴子的话一样,天上忽然轻轻扬扬飘起了雪沫儿,没一会变成了雪粒子。
雪粒子落在头顶亭子的玻璃上,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就像是细沙在沙漏中不断地倾泻而下。
此情此景,奉九想,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除了——
身后的宁铮软玉温香抱满怀,身体早起了反应,奉九也不是不懂,只能忍着不动,生怕他刺激他。好在他还算克制,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奉九这心,放得太早了点。
过了能有半刻钟,宁铮的声音响起:“好了,泡得也够久的了,皮肤该皱了,这冷热交加的最容易感风寒。”他也不等奉九同意,直接伸手拿过奉九厚厚的浴衣,囫囵地把她裹住,自己随便擦了几下,也套上浴袍,直接抱着奉九回了屋。
他们回到起居室,各自换好了干爽的衣物,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各据一端,静静地看书:奉九在啃她的原版西方文学史,这是因为她自觉加快了学业进度,而奉大英文系也借鉴了燕京大学的“导师制”,给她配的Mentor正是她很喜欢的步教授:这是他特意给她留的假期功课。
宁诤看他的《抱朴子外篇》,奉九看了一章后揉了揉眼睛,转头发现宁诤看得极其专心,奉九很好奇,她看古代专著,除了历史和散文、策论,其他的涉猎不多,“这本书主要讲什么?”
宁诤看了她一眼:“讲治民之法,论为君之道,探出世之径。”
奉九听了,眼睛一转:“看来是把道教、方术与金丹、儒学统统纳为一体了。”
宁诤看她一眼,“你倒是敏锐。这书里说的很多话都极有意思,值得细细品味。”就这么时不时交谈两句,两人歇下,躺在床上,宁诤还是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奉九早已习惯,默不作声地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
没一会儿,宁铮低头吻住她,奉九很自然地由着他,然后宁铮拿了她的胳膊,圈紧自己的脖子,低声说:“我怎么听说,你前几天在那庙里遇到点儿事儿呢。”
奉九不安地忸怩一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前几日奉天刚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雪后的奉天美不胜收,所以奉九干脆带着从北平回来过寒假的巧稚、放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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