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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笔迹的不同之处,反而显得很有意趣。
“还不错吧。”奉九不情不愿地承认。宁铮等了一会儿,墨汁已干,就把这幅字卷起来放到旁边放在地上的大花瓶里,里面都是各种卷轴,大多是奉九的字和画儿。
宁铮自己往书桌后面的椅子里一坐,牵了奉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奉九只能坐好——反正最后也得坐他怀里,不同意也不行,这家伙脸皮太厚,在私底下对待女士也不绅士得紧。
宁铮擎了奉九的手,细细地观赏了半天,这才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好象赞赏她出色的艺术才能似的。
又不管她愿不愿意地把她的头搂近贴在胸前,奉九学习时总会用簪子把头发盘起,他顺手拾起一根散出来的头发,放进嘴里咬了起来。
奉九对他的癖好无可奈何,她第一次发现宁铮爱咬她的头发,咬得一小节一小节的时候简直毛骨悚然——自己黑亮的头发被咬得像竹节虫,有点麻人。
宁铮把她的头发吐出来,撩起长发露出洁白的贝壳耳又吻上了耳背后滑嫩的肌肤。
“现在的形势不好?”奉九低声问。
“北伐军要打过来了。”宁铮随意地说。
奉九心里咯噔一下。
寥寥几个字,背后却是坦克大炮的轰鸣,不过几年前,第一次宁陆大战,陆军胜,宁军败;第二次大战,陆军败,宁军胜;等到现在,两家居然又携手并肩合作上了,真是无奇不有。
而头两次大战的直接后果就是村落为墟、灾民遍野、战士暴骨、饿殍载途。
记得当年攻下南口后,京师警察总监李寿金要给宁铮颁奖,而他和其他一些宁陆两军的将领都拒绝领奖,他当时说的话也在报纸上刊载出来,“同根相煎,胜亦何足以言功。”
宁铮的情绪变得很不好,她早就发现,一旦他的情绪变得特别不好,他说话的方式就会变得满不在乎。
宁铮看着眼前的剪水双瞳,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再这样从从容容地想看多久看多久:训练已久的飞行队势必要全力投入战斗,兵工厂夜以继日,只为开战。
“来,亲亲我。”宁铮总是抓紧时机不遗余力地亲近奉九,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他强硬地拒绝了奉九虽未明说但却明摆着打算那么干的企图:做一个无欲无求,假人般完美的少帅夫人,他要她有血有肉,要她熟悉他,接受他,直到心里有他。
奉九依言亲了亲他的嘴角,宁铮早已过了奉九亲他脸颊就满足的阶段了,他现在的亲亲,必须是亲嘴巴了。
宁铮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不对。”
奉九心里暗暗叹气,这种时候的宁铮,惹了他后果会很严重,她偷偷瞄瞄门外,豁出去似的亲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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