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1 / 2)
言冷语也不过是听着难受罢了,可偏偏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人是他的家人,因为是家人,所以这些冷言冷语就成了最厉害的一把刀,刺得人血肉模糊。
萧知其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她自打出生就受尽父母的疼爱,唯一的兄长也拿她当眼珠子疼,就连宫里的皇伯父皇伯母也拿她当女儿看待。
别说打她骂她了,就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
这是以前的顾珍。
后来的顾珍,半年前的顾珍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她也曾被最亲近的人伤害过。
陆承策。
那个和她青梅竹马长大,成婚两年的夫君,亲自检举她的父王谋逆,亲自领着圣旨去赐死她的父母,那个时候,她也像是被人拿刀刺进心肺似得,疼得难受。
大概是感同身受。
倒使她更能想象到陆重渊的心情。
萧知就这么看着陆重渊,伸出手,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冷,手心手背都一样的冷,即便屋子里烧着地龙,即便这个温度犹如春日一般,可他还是没有一丝暖意,冷冰冰的,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凛冽。
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那夜入睡时看到的陆重渊。
这个男人即便在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其他孩子小时候都有父母的看顾,哭了闹了,都会有人上前照看。
可他呢?
他只有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奴仆。
萧知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即使他如今已经强大到什么都不畏惧了,可小时候来自家人的那些伤害却会成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会始终压在他的心上,提醒着他以前那些晦暗的岁月,让他就连睡觉都无法真的安心。
起初她的手只是覆盖在陆重渊的手背上。
可这会,她却用尽全力,紧紧地握着陆重渊的手,她想把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这个男人。
只是不管她多用力,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没有丝毫声响,他仍旧无声无息得躺在床上,心里就跟被切了一个口子似得,又酸又胀,萧知泪眼朦胧得看着陆重渊,哽咽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劝他过去的,都怪我。”
她错了。
她不该只想着自己,不该什么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就想着让陆重渊过去,这是陆重渊的死结,是别人不能触碰的地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