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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说他吗?
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何笠阳很烦躁。
一只小足球滚过来,撞到何笠阳的脚,他低下头,看到一双穿着熊猫拖鞋的小脚丫。
小雨走过来,捡起皮球,有些困惑和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孩子是很敏感的,何笠阳,小雨长得和她小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有点怯懦的姿态也是,她很不喜欢自己那个样子,更不喜欢因为自己而让小雨变成这样子……小时候他比现在开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何笠阳想了想,大概是他和陈恪青离婚之后他们搬出去那时候开始的。
离婚果然对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何笠阳强打起精神来,从他手里拿过足球,脸上扬起笑来:“走,爸爸陪你玩。”
他做守门员陪小雨踢了会儿足球。
奶奶和陈恪青终于说完事出来了,他们一个是老谋深算,一个是面瘫冰山,从脸上完全看不出破绽。
他站起来,“怎么样了?”
奶奶眼眸明亮,挥斥方遒似的说:“我亲自去看看!”
他:“……”
等到了周六有空他们在奶奶的指挥下模拟事发前的经过。
首先是下午五点,从公司出发。
“中间除了红灯,没有停留。”陈恪青说,“和往常一样,我在六点左右到家。”
今天运气不好,路上堵车比较久,但也在六点十分到了旧住处。
他们下了车。
小雨一路不明所以,还问他:“我们是回来看大爸爸吗?”
当然不是,他只好说:“他还在国外出差没回来。”
小雨郁闷地接受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就是这儿。”陈恪青指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块花坛,种了一丛蝴蝶兰。
奶奶颔首,绕着观察了两圈。
没走两步,迎面就走来个另个圆脸的老太太,亲切地喊宛月。
这是邵城的奶奶。
他们住隔壁,两位老太太自然碰过面,可以说是一见如故。邵老太太青年丧夫,晚年丧子,一听说他们老太太也是这样的经历,顿时便有了同盟的情谊。虽然听说她儿子死的并不算多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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