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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李煦寻了针来,李念原赶紧挑出那封信给李煦。

  李煦看过后沉着脸说:“父亲,这一定是索额图那些奸人挑唆!”

  李士桢此时却神态有些游离,他被李煦催促了两声才惊醒,他说:“你们不能从山西走,山西有索家的人,你们很难安全到杀虎口。要出山海关,装作内务府的人从山海关出去直奔科尔沁。”

  李煦眼睛一亮说:“对,科尔沁亲王班第!他对万岁最忠诚,我与他过去有私交,我陪你们去!”

  装内务府人对李煦来说驾轻就熟,他拿了内务府的关牒带上两人立即就要出发。

  三人再加上李煦带着的一群家奴,匆匆从通州经遵化直扑山海关。

  而李士桢在书房内不停地咳着,他的病躯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他觉得老天最终还是开眼,让他再能遇见二十岁时那些熟悉的人。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房暗处,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块牌位,他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放在家里。

  李士桢本来姓姜,在被清军俘虏前娶了自己的表妹王氏,两人青梅竹马,婚后情投意合。

  那年被俘后,王氏和她生的儿子刚到盛京便双双病逝。李士桢为了活命认了一个包衣将军做义父,入关后又遵从义父的命令娶妻生子。

  再后来妻子被选为皇帝乳母,再后来他冒姓的李氏飞黄腾达。

  李士桢自嘲:我就是个怕死的怂人啊……

  他轻轻摸着那块牌位,取出牌位后一块小小的白玉荷花。王氏的女儿们出嫁时,嫁妆中一定会有这样一块白玉,他的夫人也是如此。

  他轻轻说:“夫人啊,咱们的小妹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呢……”

  …

  法喀呆若木鸡地站着,都忘记把跨出去的一只脚收回来。

  颜珠倒在他的跟前,从脖子上的伤口涌出的血不但喷了他一身,余下的染红了他和阿灵阿站的这片土地。

  他们的阿玛遏必隆生前用来杀敌的刀还握在他的手中,刀身上此刻染着的却是他儿子的血。

  法喀忽然之前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因为他同颜珠争一块砚台,颜珠生气地想跑去同舒舒觉罗氏告状。

  法喀就站在那儿疯狂地嘲笑他,嘲笑他没有,嘲笑他怯懦,嘲笑他只会告状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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