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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例贡都是有钱人花钱买来的,不算正途,在这格外讲究清贵的国子监里必是要低人一等。
监丞眼皮一番,颇为不屑地说:“什么出身哪?捐了多少钱?走的哪家的后门啊?”
李念原经商这么多年,好人没见过几个,阅狗倒是无数。尤其是生有一双狗眼的,最爱把人看低的,他对付这种人尤为有经验。
他淡然地说:“扬州盐商出身,捐了二十万两银子,走的兴化寺街的后门。”
监丞一听扬州盐商,已经是一怔,接着的二十两银子,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那个“兴化寺街”更是让他直接站了起来。
这兴化寺街上最大的一座宅子就是索额图相爷的府邸了,这一位的例贡竟然走的索相的门路。
监丞咽了口口水,“你同索相爷什么关系?”
李念原仰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想了半天,说:“关系?哦,大概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吧。”
监丞一时哑然,李念原问:“可还有什么不清楚要问的?”
扬州盐商有钱都知道,谁想这人不但有钱还接交上了索相爷,监丞心里知道这位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他坐下说:“没什么了,把姓名籍贯再报一遍吧。”
李念原于是说:“姓李名念原,扬州人士,顺治十三年,应天府乡试中举。”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正走进屋来的人惊呼一声:“你……你是念原兄?”
李念原转过身,监丞伸头往他身后瞧了一眼,立时站了起来。
“祭酒大人。”
国子监祭酒卢荀快步走到李念原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惊又喜地说:“念原兄,真是你啊。”
李念原把对方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压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一副老学究模样的人。
“你是……”
卢荀说:“念原兄,我是卢荀啊,咱们从前在广陵书院是同窗,后来还是同科的举人,你怎么忘了?唉,念原兄,一晃三十年,你是一点没变啊。”
李念原这时心想:也就是老爷我饿了三个月瘦了回去,要是放三个月前,我就不信你能认出我来。
他想了会儿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卢荀”两个字给翻了出来。
没法子,他这辈子要记的事实在太多,有生离死别的家人、两淮的生意,还有他的大小老婆以及秦淮河流水的花魁,不重要的人早就被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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