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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错了行不?”李念原无奈地举手投降,“我说,娃们都在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这事我回头再同你说前因后果,成不?”
李念原无辜的大圆眼睛拼命朝徐承志眨巴,徐承志忍着怒火拉过一张太师椅往他身边一坐。
李念原小小地松了口气,转头问珍珍:“你看,老高这可是登峰造极,算得上才了?”
珍珍抽着嘴角说:“算算,这都嫖出一本书来了,还能不算嘛。”
阿灵阿问:“那赌呢?”他来扬州这些日子发现,扬州不但特殊服务业(青楼)和饮食业(酒楼)遍地开花,特殊第三产业——赌坊也极是繁荣。
李念原说:“这四大才子里的赌,说的就是蔡冒荪老蔡了。哎,你来扬州这些日子没见着他么?说来他这家业比我可还大上一成呢。”
阿灵阿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确实没记得见过这人。
李念原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了,他转头问还一脸余怒未消的徐承志。
“老徐,老蔡你最近见过没?”
徐承志死死地拧着眉,粗声粗气地说:“我这一个月不都和你一起在京里吗?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上京之前我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李念原一拍大腿:“哎呀,不好,老徐定是把他的一家一当都输光了,这会儿该不会是在哪个赌坊里准备捞回老本呢。”
珍珍着实下了一跳。阿灵阿同她说过,李念原是两淮三大盐商之一,家当估计得有上千万两,这蔡冒荪要是比李念原生意还大一成还不得是两淮盐商之首了?这样一个人,能把家当都赌输了?
徐承志在旁解释道:“你舅爷爷说的是他的银票和现银,他那些盐场和地产都捏他老婆手里呢。”
珍珍想这还差不多,可就是银票和现银那估摸着也得有上百万两之多,这么大的数额他竟然都输光?而且做生意都要讲现金流,蔡冒荪要是把现金都输光,他拿什么周转?他就不怕影响生意么?
李念原似是看破了她的想法,说:“珍丫头,这就是赌徒。老蔡说过,赌,要的就是输得精光后那种堕入地狱的感觉,和一把翻盘后畅快淋漓的快感。老蔡还说过,赌就是得看老天爷眷不眷顾你,他若是一阵子总输,输得精光,那阵子就是有看着再好的生意他都不去碰,一定要等到他翻盘了,运气又回来了,才会一头扎回来忙生意,他说他就是这样,每次才能抓着最大的鸟,生意才会做得比我还大。”
蔡冒荪这番话听起来还颇有道理,他这番在赌桌上追求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感其实和现代人喜欢蹦极和高空跳伞本质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追求刺激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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