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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这三言两语让塞和里氏的心浸在了冷水里,但李氏的话句句在理她不得不服。
李氏微微一叹拉着塞和里氏说:“珍珍的出路终究要指望娘娘日后的造化,咱们能做的就是为这孩子提前准备些。以后这孩子就住在我身边,待人接物理家算账我都教起来,宫中来的赏赐也提前先攒好,先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总不会错。”
于是就在珍珍浑然未知之时,她已经被明明白白地安排上了王佳氏当年心心念念想为秀芳求的“初级宅斗课程”。
午时刚过张守财力荐的北京城第一牙人便领了三口人家来给李氏相看。
牙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姓刘,小头粗膀圆腰,活像把茶壶。她身上套了一件暗红色的马褂远远望去还以为是盏大红灯笼。
“老夫人好、小姐好。”
刘氏市侩地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珍珍听她那一声“小姐”险些没笑出来,真是人生风水轮流转,靠着姐姐她也有被称小姐的一天。
“刘婆子,你领来的这些人都打哪来的,会些什么营生?”
刘婆子笑呵呵地指着最左边的三男两女道:“这是打陕西来的张世杰家,五口人,从前在老家也读过些书。只是陕西连遭三年灾家中又变故,不得已逃荒来京城想着阖家老小卖身做点事,一来不至于饿死,二来一家人也能在一起。”
刘婆子话音方落骨瘦如柴的男主人张世杰往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一拱手。
“请老夫人安,小姐安。”
珍珍看他虽穷困潦倒但言谈举止还存着一丝风骨,但再看李氏似乎对这张世杰兴趣平平,瞧也没多瞧他一眼就又去看第二户。
刘婆子心知肚明,又指着中间六口人说:“这是徐大柱家,他们原先是顺义那的佃户,后来地主的田被圈连带被赶了出来。庄稼人没什么大本事,种不了地也就只能卖身为奴。”
李氏这回似乎有了些兴趣,“你们先前在哪家干活?”
徐大柱真人如其名,生得又高又壮活像根柱子,他的手紧张地在衣角上蹭了两下说:“先前在……在……”
珍珍没想到这徐大柱竟然是个结巴,这“在”了半天了也没“在”出后半句,他自己也是急得满脸通红,求救似地望着刘婆子。
刘婆子于是道:“他们家原先是在南城一汉官家服侍的,投身的时候签了死契。谁想那汉官近日打算告老还乡,于是就想把他们一家子再卖出来。”
李氏略略点头,指着徐大柱身后的五个人问:“那都是你什么人?”
徐大柱这会儿似乎喘过气来了,慢慢说道:“是小的爹,媳妇,儿子和女儿。”
李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那家人一番,转过头问刘婆子:“最后一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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