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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情？”顾澈转脸看他。

　　“你家有没有几十年前存的红酒，能不能送我一瓶，两瓶也可以。”

　　顾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才回答道：“没事，送你一桶都可以，只要你能带的回去。”

　　顾澈正在专心致志地调自己手上的表。中国的时间比法国快六个小时。法国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多。那么中国那边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姜恬不停地打哈欠，但是看看一旁的顾澈，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她忍不住问道：“哎，你都不困的吗？”

　　“我基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睡觉。所以不困。”

　　姜恬小声说道：“我真是脑子短路了，根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预定的酒店是一个靠近海边的酒店。一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湛蓝的大海。可惜现在姜恬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丽的景色了。因为旅途的折腾再加上倒时差，姜恬进了房间，都没有好好观察一下陈设，就洗了一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姜恬睡到九点多才转醒，觉得自己精神好的多了。她推开窗户叫了早餐，坐在窗边，用叉子品尝着葡萄干蛋糕和水波蛋。纯黑的咖啡，没有加牛奶，保证这一天有足够的精神。

　　姜恬换好了衣服出去的时候，打算先去市中心的马塞纳广场逛逛，然后再去老镇中间的集市。看看有什么法国风情的东西，通通都买一遍。姜恬觉得自己好久没没有这么放松过，恰好这天天气很晴朗，街道旁边的公园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坐在草坪上休息晒太阳，马塞纳广场正中央的雕像旁边，喷泉广场洒出漂亮的水花。

　　整个城市都跟法国的节奏一样，缓慢而悠闲。所以事情都是不疾不徐的。姜恬把墨镜架在头顶，看着广场中央和水花嬉闹的孩子，她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打算回去修图发一个朋友圈。她就这么散着步到了集市，才发觉自己肚子有点饿了。她找到了一个卖可丽饼的摊位。前面有几个排队的人，一个漂亮活泼的蓝眼睛姑娘正在那里做可丽饼，还在耐心的询问每个客人不同的需要。

　　姜恬转到胎位后面，看着她麻利却又带着一点优雅的动作。忍不住出了神。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姜恬低下头，站在自己身前的原来一个六七岁的法国小男孩。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看着自己，一面用奶声奶气的法语认真地说道：“姐姐，你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小男孩的身边还站着他的父亲，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的优雅男子。他也在微笑看着自己。姜恬忍不住蹲下来，也学着她的语气说道：“我是中国人。”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