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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我问。
“是啊,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成姐的命也是够苦的。人都这样了,那个混蛋还来问她要钱,还闹到医院办公室,让他们退了成姐的住院金,要求病人出院。他这不就是为了拿到钱然后让成姐回家等死吗?怎么会有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护工恨恨地骂道。
“你是说刘菁自她爸爸来闹过之后,也走了?”我又问。
“唉,小菁和她妈妈一样,性子软容易受欺负。好不容易哭着求着那个混蛋男人离开医院,不知道是怎么谈拢的,那混蛋没再来闹过。我听说成姐在医院的账户是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医疗费的,专门给她治病用,但是不能作为他用,所以医院肯定不会把钱退出来。”护工说。
“大姐,我想单独和她待一会儿。可以吗?”我看着双目紧闭的病人,轻声说。
护工搓搓手,点头道:“好,好,你陪成姐说说话,好久没人来看她了,说不定你一来,她就醒了。”
“她一直睡着吗?”我问。
护工一声长叹:“唉,最近睡得愈发多了。时而醒过来,也不愿意睁眼,唯一就是摸摸枕头下面的这本杂志。她呀,哭得多了,视力已经不行了。你陪陪她吧,我出去打点热水。”
护工摇摇头,拎着暖水壶便走出病房。
我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看到床沿那只遍布针孔,水肿得像充了气的手。
我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巴,用力地搓了搓脸。
我有点痛恨命运不公,她就算有错,她就算抢了别人的男人,但相比较而言,那个侵犯我们的混蛋,为什么却过得最逍遥快活?
成慕白病了,我病了,刘姗死了,刘菁似乎也并不好过,这样支离破碎的一个家,也能称之为家吗?
我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握住那只枯槁的手,冰冷的没有温度,肿得让我不敢用力碰触。
她比我外公凄惨地多。
“阳阳,是你吗?阳阳?”一声轻轻地呢喃让我瞬间热泪盈眶。
我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可是那瞳孔却是灰色的,好像在原本漆黑的天幕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她侧着脸向我看过来,身体另一侧的手缓缓抬起,费力地扯开了套在她嘴上的氧气罩。
“是我,我来,看看您。”我伸出一只手帮她扶住氧气罩。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药水泡过的,身体被药水充盈。
“阳阳。”她轻声喊着我的乳名,因为笑意眼角出现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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