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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现在真的觉得很丢脸，但是理智也不能掌控他的体力啊。

白一月看着他现在的状态眉头紧蹙，凑到他的跟前，把校服重新披在他的身上。

“会唱歌吗？”

她跟他说话，让他还能保留着一丝清醒。

“没，没唱过……”

张昭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靠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在撑，也早就昏迷了过去。

“现在唱，随便什么都行。”

白一月加重声音，让他能听的更清楚些。

张昭掀掀嘴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从嗓子里蹦出来。

白一月：“……”

能做到这样五音不全的，也是人才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安危，她真不一定能忍受这样的魔音穿孔。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仅仅只是坚持了五六分钟，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张昭？！张昭？”

连喊两声，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一月看着彻底支撑不住，昏迷过去的他叹了口气。

为了不让他们两个被冻死在解剖室，也只能进空间了。

刚刚打定主意，门外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一月……”

这个声音？

白一月呼吸一滞，几乎只是瞬间便听了出来。

竟然是战烨，他来找她了？

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油然而生。

“我在这里，战烨，我在这里！”

她猛的起身，可是却又一下子跌了回去，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也已经被冻僵了。

“白一月？你在不在这里？”

外面战烨的呼喊声依然在继续着，他显然并没有听到她刚刚的回应。

“我在这里！”

铆足的力气，可是跟往常比起来依然小了太多。

白一月踉跄着起身，扶着墙面，慢慢向门口挪动。

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她意识到了什么，急躁了神色。

“战烨，我在里面！”

如果这样他都找不到她……

当她好不容易从解剖室的深处走到前面门口的时候，却根本就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和战烨的喊声了。

失望，从未有过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