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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慢慢地走了过去,脑子里一直在考虑措辞。因为说实话,我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认识的朋友分手了,哭得不行的时候找到了我聊天。
地球轨道雕塑在湖边很明显,就那一处。我沿着它旁边的小道走了过去,就看到了坐在湖边椅子上的江雨树。我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嗨”,就坐到了长椅的另一边。
接下来,就是相当漫长的江雨树自我质疑与自我哭诉的过程。当然,我能做的只是回复一些“啊,啊,哦,哦”,想说些她前男友的坏话来安慰她,可又觉得这不太厚道,毕竟雷诺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帮过我一个大忙,我下不去嘴。这本来就漫长的时间更是过得煎熬。我想感同身受,然后说一些切中要点的鸡汤灌进去,可问题是我是都没有过初恋,就连牵手都没有的纯情男生,哪怕看再多的美剧国产剧还是小说都一样,词穷加上尴尬癌。这导致越到后来,我就已经把长椅周围一米以内的湖面以及下垂的树枝都诗文赏析,再阅读理解了一遍。
不过估计这接近一个小时的零碎信息传递中,我还是大致地弄清了江雨树这从梨花带雨哭到倾盆大雨的原因:
雷诺看起来长得高大健壮,可有时还是挺幼稚的。其实倒也不是大事儿,可江雨树在雷诺对她笑呵呵地聊这些事的时候,她总是会显得不耐烦,结果两人不欢而散。当然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江雨树喜欢经常跟雷诺聊她在校园内碰到的帅气男生,有几个还崇拜为男神。这点估计戳到了雷诺的大男子主义部分。而昨晚,她碰巧被在演唱会工作的一位男神邀请去免费看演唱会,而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被出来散步的雷诺碰到了。
别问我大晚上十一点的为什么还有人独自出来散步。
我只能说夜晚的月色格外美。
不用想,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多久,而这些干燥的磕磕绊绊也最终碰到了比较硕大的火星。于是一争二吵,不欢而散地各自回去后,第二天还躺在床上刚醒过来的江雨树就收到了雷诺发过来的短信,写着“我们分手吧。”
我一边听着江雨树的抱怨和质疑,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声泪俱下,一边心里突然意识到,我并不是她的好朋友。我不敢说她把不把我当好朋友,把我叫过来听她诉说失恋的痛苦,但我可以说我不太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因为我觉得最好的朋友是不会在好朋友失恋的时候还纠结该说什么安慰对方。他们不需要思考,也许只用一起跑去大吃一顿,或者拿着酒大喝一通,又或者就这么看着她哭而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质疑自己的真诚。也可能这只是我的虚构和多疑,因为我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到这种地步,就好像所有人其实都可以成为天堂里的天使,可我不能。因为我本来就带着那具突出的犄角。
想着好朋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两个嘻嘻哈哈,在地铁里照着镜子夸赞自己美的不行,然后走不动的人。认识她们是一种选择,而我在选择朋友方面毫不犹豫。
“我到底是做,做错了什么。呜呜呜呜,他为什,为什么,嗯,呜呜呜,要跟我,分手。”江雨树跟我聊了一个小时,又绕回了起点。好吧,其实只是她单方面呜咽,我“嗯嗯啊啊”地回话而已。想到这儿,我心里就腾起一股烦躁,我还没有问清张美美的男朋友的告白细节,而且甚至再待下去会没有时间午睡。我甚至厌烦自己会对朋友的吐苦水感到厌烦。可我还是想赶紧离开这儿。
幸好,这时江雨树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我没看是谁的来电,而是错开眼神开始盯着脚边那湖边的堤墙和稍远处的水纹。水看起来比较清澈,只是里面太多树枝和杂物,看不清底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清理过这湖。
“喂?嗯,我在湖边。嗯,”江雨树又抽噎了一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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