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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朝中倪党的反对派都开始遭殃。
就连国子监的一个岑博士,一个专门负责修书和教育的文官,不怎么参与朝政,只因为在进贤堂的墙上题诗,讥讽倪宗尧父子为翻新宗祠,在江西老宅大兴土木之事,就被找了个其他由头抓进刑部大牢,连顾师相为他疏通走动也无济于事。
寒冬腊月,刑部的牢房像是冰窖,狱卒们围着火炉睡觉,都懒得出来巡视。
号子就像一间间死寂的停尸房,很多囚犯在里面冻死,没死的也没力气哀嚎了,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
前福建提督市舶太监汪颂春的号子里,却燃着一盆暖暖的炭火,他还有酒喝,有肉吃。
他以为,这些特殊待遇皆乃他事先和林一闪的在福建“秘密约定”,他不知道林一闪的事情,还满心希冀地等着林一闪把他捞出去。
号子尽头响起了钥匙串的丁零当啷碰撞声,狱卒过来打开门:“有人来看你了!”
汪颂春急忙爬起来,一看,却是个干柴棍似的老太监,双手揣在黄鼠狼皮手捂子里打量他。
这老太监细声细气道:“汪颂春,还认得咱家么?”
汪颂春辨认了半天,这不是御马监的彭公公么?
大喜过望:“彭公公,是不是东厂的林大档头让你过来看的我?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能铲平了,今天我能出去吗?这鬼地方冷得很!”
彭公公用手指遮着嘴,斯斯文文地低头笑了两声儿。
“汪颂春,还没醒过来呢?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吗?就是东厂林一闪跟上面揭发的你,丢人丢官儿丢小命,你还做梦她能捞你呢?被坑了还帮着人数钱,你可真嫩呐。”
这一道晴天霹雳,打得汪颂春如梦初醒:竟是这样?
他几乎崩溃:“好你个林一闪,好狠的人呐……你不得好死!”
彭公公阴阴一笑:“一只脚踏进黄泉的人了,犯的着那么生气么,蝙蝠身上插鸡毛,她林一闪算个什么鸟;杨公公说了,只要你肯按下面我说的办,事情就还有转机。”
汪颂春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急忙爬到他脚下,跪着:“行,林一闪过河拆桥,我就不会釜底抽薪吗?公公,我都听您的。”
彭公公蹲下来,用身上的狐皮大氅挡住其他的视角,掏出袖笼里的一张纸:“你按照这上面的,咬破手指用血书再抄一遍,其他的就有我们杨公公为你打点了。”
汪颂春结果纸来看,越看,脸色变得越惊慌,直到最后,全身发抖!
他哆嗦着说:“这,我不能这么写!庄公公是御前红人儿,太监里的老祖宗,得罪他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彭公公:“你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死狗咬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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