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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侍郎或许是遭了无妄之灾也未可知。”
“嗯,拜托你了。”渎职可是大罪,又涉及到百万赈灾银的大事,若当真是叶南海的责任,连累万千灾民不能妥善安置,不仅会被当世之人戳脊梁骨,也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任后人唾骂。
叶南海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与赤子之心,叶微雨不愿他后半生背负着骂名在忏悔中度过。
她神情凝重,愁眉不展,桓允好生将人圈在怀里安慰,“你莫要忧心,刑部上下都是父皇的人,姑丈在里面不会遭罪的。”
“若是不放心,待我得空领你去探望可好?”
叶微雨到底不是遇事就慌乱,然后哭哭啼啼的性子,眼下太子一派与首辅一派的斗争愈发激烈,对方拿爹爹作伐子辖制圣上和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在桓允怀里趴了一会,才摇头道:“爹爹不会想我看他锒铛入狱的模样的。”她自己说着都觉好笑,“爹爹最是看重他的风姿仪态,可不想在自家女儿跟前丢丑。你若见着他了,帮我带话便好。”
她这般善解人意,桓允的心情反而酸涩不已,小意地捧了她的脸,与她鼻尖相抵,“阿不,你真招人心疼。”
桓允本就是为着公事出宫,眼下在侍郎府逗留良久,他反倒不着急了,直到叶微雨催促他,他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紧赶慢赶地将事情办完,桓允一刻也没耽搁赶回大内,直奔勤政殿。
殿内聚集了不少朝臣在讨论赈灾之事,李恪谨也端坐其中。
其年过花甲,面上却不显岁月的痕迹。因着他常年习武,骨架也极为挺直硬朗,比之许多青年人还可说略胜一筹。
众人见沂王进殿,纷纷行礼过后,又继续方才的话题。
嘉元帝和桓晔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由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父子三人眼神交流片刻,桓晔便起身与桓允进到后殿。
一坐下,桓允就开门见山问道:“阿兄,叶侍郎当真是因玩忽职守而被论罪的?”
前后殿虽用墙相隔,可初时在建这座殿时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并不隔音。
桓晔眸光暼过外殿,随口道:“仔细隔墙有耳,”而后他还有闲情逸致调侃桓允,“这般着急,可是忧心叶南海因此获罪于你的婚事有碍?”
桓允顺杆爬道:“可不就是!若叶南海成了戴罪之身,阿不日后在世家贵族跟前如何抬得起头来!阿兄,总之我绝不能让叶南海平白遭罪,若你一意孤行一定要治他的罪,便没有我这个弟弟!父皇就没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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