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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沂王殿下是一时兴起才来大理寺巡查宫务,怎的像是与宋呁商量好似的另有他事?
这竖子!竟是半分内幕也不透露于他!
只他的脑瓜运转迅速,转而问寺丞,“沂王殿下这是…要提审沈兰庭?”
寺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廷尉都不知晓的事,他又如何晓得!
“应当是吧。”
“可…李首辅…”严致远话说一半意识到失言又赶紧闭嘴,心念到,神仙打架与他这等微末小人无甚关系,他今日既没看到也未听到!
大理寺监牢环境尚可,虽地下阴暗,又略潮湿,却无开封府大牢老鼠遍地跑的情形,成安伯府的三人俱是单独关押。
桓允一面罩上披风,一面问宋呁:“沈兰庭被拘后可有自辩或招供?”
宋呁摇头,“他始终不发一言,似在消极抵抗。”
“在他的住处搜到的证据呢?”桓允实际上对所谓的证据存疑,以沈兰庭的心性,若存心嫁祸蒋祺芳兄弟,又怎会留下证物给自己惹来嫌疑?
宋呁吩咐衙役去取证物,然后对桓允剖析自己的疑虑,“虽说眼下证据确凿,可下官在取证的过程中发觉,倒像是下官被人刻意布局引着去证明沈兰庭就是杀人凶手。”
傅明砚一直不曾开口,待听到宋呁的话,他突然问:“不知去岁倚翠楼那桩命案已结案否?”
虽不知傅明砚是何人,宋呁却也回道:“那桩案子由开封府审理,不经过大理寺。”
“多谢。”
关押沈兰庭的监房在最里侧。
途中会经过蒋祺芳和蒋祺宇二人,他们神情涣散的瘫坐在草席上无意识地揪着干草玩,见桓允一行人出现在牢门外,又猛地冲上来,对着桓允直嚷冤枉。
桓允嫌恶的撇开眼,身后便有衙役的鞭子甩在木头柱子上喝退他们,“闭嘴!”
“你们对他二人用刑了?”桓允表情玩味地对宋呁道,“本王奉劝你们谨慎着些,若被成安伯老夫人晓得了,宋少卿,日后出门可就要仔细着你的小命了。”
宋呁本就是汴梁人士,家世不俗。家中长辈也多余贵族们打交道,因而自然听过一星半点的成安伯府的荒唐事,哪怕他晓得桓允语带玩笑,仍是认真解释道:“只在收押之初用过刑。”
桓允听了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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