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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又想到斐宇,便道,“殿下那侍卫呢?他脚程快,去请太医最合适。”
“对啊!”宝禄急糊涂了,可斐宇为保桓允安危,守了一夜,现下抽空去了僻静的地儿打盹儿醒神。
正巧茹儿此时端着铜盆和热水过来,绿萝接过来,又让她跑着去请叶微雨。
宝禄提了热水进屋,预备给桓允擦擦发出来的汗。
桓允本是玉白肤色,可眼下因发热而致面上酡红,发际、鼻头、颈项都是汗珠子,绸白的里衣被浸上了汗液,发丝也黏糊糊的粘在额头上。
他闭着眼,嘴里发出难受的微吟,想是因着浑身滚烫难耐,他反而把锦被掀开露出上半身,里衣也被他的动作弄得松松垮垮,露出粉红发热的胸膛。
宝禄见之焦心不已,却又不敢雪上加霜的将他的身子再晾着,只得又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
绿萝找到斐宇,告知他桓允发热一事,斐宇面色不变,足下轻点,须臾之间就飞出几丈远。
他轻功卓绝,让绿萝瞠目不已,回头就见叶微雨带了府上的大夫匆匆而至。
桓允这情况不宜再见风,可殿下爱洁,宝禄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把他脸上还有脖颈间的汗擦去。
换了帕子正在淘洗,叶微雨就进来了。
她对身后的胡子老大夫道,“烦请梁大夫仔细瞧瞧殿下。”
梁大夫拱手道,“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宝禄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立于一旁。
梁大夫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先是端望桓允面色,又执了他的手腕诊脉,缓声道,“殿下无甚要紧,一是着了风寒,二是略微肝气郁结,在下开几帖药,暂且先吃着缓缓病情。”
他又道,“只是殿下底子弱,前一月是否也发过高热?”见宝禄点头,才接着道,“那时的病根未除,近日又未小意看着,这才又引起第二轮的病症,在下也不赘言,宫中圣手繁多,定是知晓如何应对。”
梁大夫是个爽快人,话说完就借了纸笔写下药方,又仔细叮嘱该如何用药,用药期间有哪些忌讳。
叶微雨一一记下,周到地送走梁大夫,这才得了空问宝禄,桓允是因何缘故又着了风。
宝禄闷声回道,“昨夜本就晚了,可殿下定是念及皇后娘娘的忌日,故而一直未睡而是于灯下抄写佛经,直到三更天、快四更天时方才入睡。”
“后半夜寒凉,奴婢便抱了毛毯使殿下披着,可殿下觉着毛毯厚重,不多时就将它拿了下来,奴婢苦心劝过,只殿下的性子,姑娘您是知道的…”
“到殿下歇寝时,殿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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