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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上从未短了他用度,兄妹之间和睦以待,绝无可能是九皇子说的这般不堪。”
“那好罢。”桓允摊摊手,“既然老夫人坚持,那便是真如老夫人所言,是沈兰庭为攀高枝,刻意诓本殿下的了。”
“九皇子明白就好。”成安伯老夫人剜了桓允一眼道。
谁知桓允突然又正色道,“老夫人昧着良心附和我的胡诌之言,还用内宅的阴私手段去报复无辜孩童,也不怕报应到你那命根子身上。”
“皇帝!”成安伯老夫人又被桓允气得心绞痛,捂着心口气道,“九皇子无法无天,皇帝就纵容他不管吗?!”
“哎,姑母,”嘉元帝看戏看够了,便当起了和事佬,“九儿之言又未掺假,便是不中听了些,姑母是长辈,何必跟小儿一般见识?”
“若姑母一定要讨个说法,依朕之言,成安伯府的二郎和四郎仍是在太学读书,这事便过去了,可好?”
父子俩联手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成安伯老夫人毫无招架之力,原以为她凭着长辈的身份,又是桓允欺人太甚,嘉元帝无论如何也会做做样子给桓允吃点教训。
不成想非但如此,自己还被气了个好歹。
成安伯老夫人在宫中突发旧疾,嘉元帝感念及年事已高,特赐软轿送其回成安伯府。
成安伯老夫人被抬出勤政殿时,恍然还听到嘉元帝吩咐李寻白,“去朕的库房将那千年老参拿出来给姑母补补身子。”
待成安伯老夫人也离开,勤政殿便只剩下父子三人。
嘉元帝对桓允开怀道,“往时为父对上这四姑母总是感到疲乏得很,从未像今日这般畅快,幸得九儿相助啊!”
“盖因儿子不需如父皇那般多顾忌,任意而为便是了。”桓允道。
“小九,”桓晔方才一直未开口,现下才道,“瞧着你甚是沾沾自喜,是觉着自己半分过错也无了?”
“自然。”桓允扬着下巴,“便是换个人来理论我也站得住阵脚。”
“愚蠢。”桓晔睨他一眼,“所谓谋定而后动,你既知成安伯老夫人难缠,为何在处理蒋氏兄弟时要将自己牵扯进去?宁致那事也是如此。”
“成安伯老夫人眼界窄,也无甚高明的手段,威远侯听信内宅妇人更是容易对付,若他日换作深谙谋略的朝臣与你对峙,你又如何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小事尚且拖泥带水,又怎能拿的住大事?”
“我没错。”桓允执拗道,“蒋氏兄弟愚蠢,根本无须费脑去应付他们,以暴制暴是最见成效的手段。”
“他日遇得聪明人再与其博弈也不迟。”
“晔儿,九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嘉元帝插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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