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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招呼着他过来,“小九来得不巧,老祖宗不曾想你突然过来,就没留你的位置。听荷,快给殿下看座。”
听荷很快端来一个檀木小圆凳,桓允在齐殊元旁边坐下,正对着叶微雨。
“今儿师傅这么早就放你下学了?”太皇太后问。
“额...师傅家中突发急事就提前告退了。我想着没事就来瞧瞧老祖宗,不成想老祖宗这里在待客,吃食都比往日孙儿来时丰富不少,可见老祖宗偏心!”桓允这样的个性,惯会在长辈面前插科打诨,只要他不犯浑耍脾气,不仅不招人嫌,反而还更得人喜欢。
老祖宗被他逗得直笑,“可不是,哀家这儿啊,自然是远香近臭,你时时来蹭吃蹭喝,可不是得被阿不他们比下去?”
桓允似模似样的抹眼泪,惨然道,“可见我是个没人疼的可怜孩子!”
这边齐殊元专心奋斗吃完一根鸡腿,嘴巴上的油渍还没擦干净呢,就转脸去看把太皇太后逗得哈哈大笑的哥哥,忽地懵道,“咦,这不是昨日爬我家围墙的那个哥哥吗?”
此话一出,在太皇太后面前一直以乖巧示人的桓允的形象轰然坍塌。
……
过了两日,眼看着就进太学读书了。本朝太学条制严格,课程繁多。为了坚决贯彻培养国家人才的宗旨,学官会时时考核学生的学习成果。在籍学生每月会参加私试,年末还有公试,再加上对平时的行艺的评判,这些都是决定学生是否可以升学乃至做官的重要指标。是以,一旦入学,属于个人的消遣娱乐时间就不多了。
在此之前,叶微雨还有一件大事未定,虽说徐徐图之,但趁着现在得空,能起个开头总是好的。
北方的春日不似南方多蒙蒙细雨,多是微风和煦,阳光暖照的时候。
这天,叶微雨准时用了早膳,又处理了一些府里的日常事务,便带着两个侍女外出去市集。刚行至府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精巧的马车,细看之下,是不似普通有钱人家的讲究装饰。
带刀的侍卫车夫斐宇立在马前,着了麻布便服的宝禄掀着帘子不知道在与车里的桓允说些什么。
很快,桓允就自己从车厢里出来了。
他比前两日见到的时候衣着要穿的轻薄了些,宝禄却仍不敢掉以轻心,小跑着跟上来,把臂间搭着的斗篷给他披上。
“阿不?你可是要外出踏青?还是预备逛逛这卞梁城?”桓允欺在叶微雨身边,很是兴致勃勃道,“不论你想去哪儿,有我给你做向导,保管你玩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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