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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秦七月不耐烦起来,燕飞卿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一步,一边淡淡陈述道:“她喜欢你。”
喜欢到超过燕召,也超过侄儿我。
秦七月跟上两步,固执地又问:“那如果我继续当土匪呢,不是个将军呢?”
“她喜欢的是你,不是喜欢将军这个头衔。”燕飞卿笑。这个剽悍的土匪,虎骑将领,对这段感情不确定了。
他很有耐心地,安慰道,“她要是喜欢将军,又何必跟你呢?——燕侯的官比你大多了。”
他以为秦七月听到这样的话,会咧开嘴得意的笑。但转过头来看看,秦七月的眉头依然深锁着。
燕飞卿站定,认真看了他一会,忽然道:“你放心。”
秦七月蹙眉,不解其意:“什么?”
燕飞卿又淡淡地笑,抬头,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地,看看燕府不远处来回走动的侍卫,说:“她是当今皇上的心头肉。”顿了下,回转来看秦七月,“只要是她执意想保的人,皇上总是会给面子的。”
他自嘲地笑笑,补充道,“除了燕侯。”
所以,他心里真正担心的,还是燕召。
以往的阿罗,一心向着燕召,努力维持着燕召和国舅府、豫太子之间的平衡关系。可是若燕召要将虎骑从燕营里分出来,阿罗待燕召的心,还能如以往般么?
燕召还指望届时靠阿罗控制住秦七月,可是,像他那样的人未必会明白,男女之间一旦陷入情字,再理智的人也会乱了方寸。阿罗私给帕子的不谨慎便是一例。
燕召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事实上,燕飞卿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担心什么问题。他总是碰到什么问题,就动手解决掉它。——果决得好像他从来没有什么感情,从来没有什么犹豫。
这样的燕召,燕飞卿一直都很佩服。
也很担心。
* * *
隔日,秦七月终于等来了获准进宫请罪的机会。在一句“他不是醉烂如泥两日么?让他再清醒清醒好了”的圣意中,足足等待了三个时辰,终获晋见新皇。其间谈话不可知,只知道秦七月告退后,新皇脸色终于好转。
两日后,新皇召燕召入宫,密授旨意。燕召回府后与秦七月慕容白等人又密谈良久,次日,秦七月和慕容白即出府前往孛阳。随即后不久,燕召自己也准备起身回并州。诸事繁忙,阿罗数次欲求见而不得其闲,惟寄望于他出京前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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