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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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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易局变,虽则同为进京,但诸人心里清楚得很,燕飞卿比之阿罗,境况可要微妙很多:阿罗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但燕飞卿可就难说了。关键时刻,燕召稍有个不妥当的地方,或者豫太子对燕军的信任稍薄弱些,对燕军的威胁稍看重些,那燕飞卿的处境就堪忧了。再退一步而言,即便以燕召有生之年,燕家、燕军的地位都能固若金汤,又有谁能预料到燕飞卿堂堂将军之才会被困京城多久?

  

  阿罗不由想起那夜,与燕飞卿一席深谈,那人看着浩渺夜幕,朗声道,“男儿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方是顶天立地的事情!——你当我真甘心如缩头乌龟一样,在这里整治些新兵降城。”

  

  又想起他怅然叹道:“只不过是知道将军的想法,也知道这后方必要有人守着。所以,纵然他和我都知道这并不是我最擅于的事情……却也就是,都由着他了。”

  

  ……

  

  ——燕召固然是不世之才,可燕飞卿又如何不是将门虎子?只是偏偏,燕家先已出了个燕召,生生盖掉他的风华。只是偏偏,燕军与朝廷的关系尚如此微妙,让他不得不一再让以大局。

  

  从武艺上的不被家族赞同,从他擅长的轻功被世人偏颇认识,从他靠燕召关系当上将军的种种腹诽,从服从军令多年整治新兵降城绝少军功,再到如今的进京为质毫无怨言……倘他不是燕家子弟,必不至于此。

  

  燕飞卿他也,真个委屈。

  

  念及此,阿罗心中慨叹,竟不能再次掀帘,去看燕飞卿举目城门的默然背影。

  

  ——只她若还有一分影响力,便要保得燕飞卿周全。

  

  …………………………………………………………………………

  

  又七日后,阿罗与燕飞卿再次于燕府相聚,坐而论茶。

  

  于她,拜见了病重的皇上,拜见了皇太后,拜见了亲姑母皇后,自然也拜见了豫太子与燕家一干子长辈。最后也回了趟国舅家,拜见了父亲兄长,王家一干子长辈亲戚。如此一轮下来,尚不得十分周全。最后只得请了个御医过来,半是借口半是真地诊断出由于长途跋涉之后又辛劳拜见,身子撑不住了,已然微恙。这才回了其他不那么重要的皇亲与长辈,容日后赔礼。

  

  她这般辛劳,与一回来就谢客的燕飞卿赫然形成对比。燕飞卿只拜见了豫太子与皇上,以及燕家一两个长辈,此后就一直在别府里,闭门不出。直到此时与阿罗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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