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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体。
柳婆婆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了可儿一眼,一手推开她,一手拉住布罩,将落满灰尘的布罩扔到一边。
布罩下露出一张雕刻精美的梳妆台。牡丹作围边,凤凰作妆台,凤凰的尾巴飞扬成一个半圆,圈住一只巨大的铜镜。即使已经时隔十几年没有人使用,那铜镜依然光可鉴人。
可儿正待上前细看,只听得一阵楼梯响,春喜从楼上冲了下来。
“姑娘快到楼上看看去,上面有好多箱子的帘幔笼帐呢,都是漂亮得不得了。若是我们拿出一两箱子去卖,只怕开店的本都有了。”
可儿一边笑着走向楼梯,一边道:“这些许是前朝皇家的旧物呢。”
柳婆婆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刚才那个将军找你有什么事情?她问道。
可儿的脑际立刻闪过山洞里的画面。
她一直有些迷信,总是认为柳婆婆那双象琉璃一样闪亮的眼睛能看穿任何人的思绪。她飞快地转开视线,只是那速度还是没有快过脸红。
柳婆婆不为人所察觉地皱起眉头。
春喜则站在扶梯的转角处叫道:“听说那个将军要姑娘搬到他的偏殿去住?还说若姑娘不搬,他就不空出大殿来作客厅?这将军也真是,府里规不规整关姑娘什么事?横竖丢的是他国公爷的脸,竟拿这事要挟姑娘。”
可儿跨上楼梯的脚步不由一僵。经春喜一提醒她才发现,她竟然在无意中让凌雄健给耍了。
可儿向来坚持着一种公平。在安排他人的工作时,她坚持对方付出多少就要得到多少回报。在对待自己时,她也遵从着同样的原则。她以答应凌雄健在“任期”内做一个好妻子为条件,交换未来自由的保证。这是一项公平的交易。而凌雄健却不曾给予她同样的公平。他利用她对“妻子”这个身份的敏感转移她的视线,用一项对他有利的条件来要挟她同意另一项对他有利的条件——这正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也是她急于摆脱他人控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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