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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娘的冷了!连企鹅北极熊挨个拔毛喊冷这种冷笑话都说出来了!
祁北杨着实不是个讲笑话的高手,他想了想,又问:“那我给你讲点有趣的事行吗?”
余欢依旧沉默。
祁北杨已经习惯了:“我十二岁那年,祖父家里来了个小朋友,三岁多,路还走不太稳,走起来摇摇晃晃,难得的是口齿伶俐,比同岁的小朋友都爱说话。祖父热爱些精巧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家里有个储藏室,里面都是些搜罗来的东西,平时不许人进去。我小时候也调皮,带着小朋友晚上去探险寻宝,谁知道出师不利,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察觉到了。我拉着她趴在书柜后面,躲藏起来,只有那小朋友傻乎乎地亮起手电筒,往外面一边照一边奶呼呼地问,谁啊?”
未等祁北杨说“那小姑娘其实就是你”的时候,坐在前面的林定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觉着这家伙应该是个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活到现在。”
祁北杨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把林定的嘴巴给塞上。
他压着怒气,转脸看了眼余欢,瞬间手足无措了。
余欢垂着眼睛,头抵着车窗,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声也不出。
祁北杨抽出纸巾,也不敢给她擦,只举着。
良久,余欢接了过去,罕见的没同他道谢。
祁北杨的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你别哭啊,”祁北杨放软声音,“别哭了好不好,桑桑?”
犹豫一下,他又说:“要是真难受的吧,你还是哭吧;哭出声来,桑桑,别忍着……我们不会笑话你。”
话音刚落,余欢把纸巾拿下来,鼻子红红,声音还带着哭腔,倔强的要命:“不哭了。”
祁北杨最瞧不得她这副可怜的模样。
他沉吟片刻:“你还是哭出来比较好。”
苏早念过一则真假性不知的“科学研究”,说眼泪中含有害物质,憋着会影响人的健康。
余欢终于有了反应:“一会叫人哭,一会又不叫人哭,你这人烦不烦啊。”
被她抱怨了,祁北杨却只觉着开心。
他一直提着的心也缓缓沉入腹中,顺着她的话,微笑:“那我不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坐在前排的林定默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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