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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调仍很文雅:“我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你说的那十五分钟能不能等喝完这瓶酒再开始计时?”
“没问题。”
夜半时分,占据房间的欢愉交谈被急促呼吸声取代,重叠的人影恍若两条交缠的蛇蠕动着移向卧室。终于尝到酸甜可口的葡萄,帅宁只想尽快吃干抹净,将半推半就的男人压倒在床,烙铁般的红唇在他头颈烙下一个个印记。
美酒麻醉了卢平一半神经,另一半也意乱情迷,理性则患上拖延症,迟迟组织不起抵抗,任由她为所欲为。
帅宁像蜘蛛得意打量被细丝缠缚的猎物,调侃:“你挺能喝嘛,说好的酒精过敏呢?”
他借笑逃避:“你已经抓了我够多把柄,还不肯放过?”
她恣肆地捏住他的鼻子,惩罚似的说:“早看出你是个小骗子,不仅会喝酒,酒量还不浅。”
他晃着脑袋躲开,眼神真有些皮。
“那是,上大学那会儿我是我们寝室最能喝的,什么酒都醉不倒我,毕业聚餐全班都喝大了,就我一人还清醒。”
她笑呵呵纵容他的撒娇:“该不会又在撒谎吧?真没有一种酒能灌醉你?”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什么啊?”
“就是你。”
他灵动的眼神忽然似溪流归入平湖,柔情深处飘动忧伤的水草。
脆弱的美极大激发人的凌虐欲,她埋头啃咬他的唇,遭到了轻微抵抗。
言多误事,电视剧里的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她应该把调情放到事后,这么一耽搁,他的理智开始垂死挣扎,气息里流露出痛苦。
“对不起,如果只是游戏,请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又来了,就算是童子鸡也不该这么磨叽啊!
总在关键时刻淋冷水,虽不至于像男人那样罹患功能障碍,也够令人恼火。帅宁没见过三十岁还守身如玉的男人,真想给他发座贞节牌坊。
人都在床上了,还是尽量交涉吧。
她努力保持温和,问:“怎么做你才不觉得是游戏?”
卢平也认为自己的状态很滑稽,双手捂住额头,希望将脑子从火堆里捞出来,同时被燃烧的意识怂恿着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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