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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礼节无亏,脸色拨云见日地恢复和暖。

  “还是说结婚对象吗?我真没认真想过,但对我来说恋爱和婚姻同处一个体系,我如果和某位女性谈恋爱,那一定以结婚为前提。只恋爱不结婚太浪费时间精力,纯粹出于利益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又太缺乏质感,两种都不适合我。”

  帅宁前些日子为勾搭一位大佬,投其所好背《汉乐府》,刚好记住一篇《陌上桑》。听了卢平傲娇的拒绝辞,不禁联想起这首诗,自动代入诗中调戏民女罗敷而被巧言讽刺的贵族官僚,对他的狼狈感同身受。

  姐财貌双全,勾搭王子都能轻松得手,你凭啥瞧不上?

  常胜将军初遇败绩,恼怒不甘像两条火龙围绕她的心脏玩二龙戏珠,然而发怒意味着一败涂地,不得不死撑着笑脸调侃:“这么说您是传统型男人了,那您对另一半有什么构想?外貌和家世能力更在乎哪方面?”

  卢平做凝神思考状,几秒钟后目光回到她的眉心。

  “两样都不在乎吧,要说什么必不可少,那只有性格人品啦。我倒很希望她是个平凡的人,做着平凡的工作,能让我享受平凡的幸福,达到那种状态就很理想了。”

  帅宁认定他在装逼,迫切求解。

  卢平说:“很简单啊,如果她自身平凡又安于平凡,我就不用担心后院起火,被迫成为裸官或贪官了。”

  他以事业做理由,帅宁仍觉说不通。

  “现在官员里不是有很多女婿党吗?攀上做领导的岳父岳母才能步步高升啊。”

  “您想得太片面了,政府官员最忌结党,是有不少人一荣俱荣,但一损俱损的情况更多。况且一旦成为他人的附庸将会终身受制于人,难以施展自身的理想抱负。”

  “嘿嘿,您不稀罕裙带关系,是不是因为这对您来说也是过剩资源?”

  见他进入射程,帅宁索性来个一语中的:“听说您是八旗子弟,家里还是上三旗的。”

  她狡猾的眼神仿佛盗墓的洛阳铲,狠狠扎在卢平身上。

  他微微一惊:“我是汉族啊。”

  帅宁不容他装傻,换了个名词:“他们说您是高干子弟,家里人能随便上国、务、院溜达。”

  “您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卢平笑着揉眼睛,好像被笑话逼出了泪水。

  帅宁料到他不肯承认,躲在八卦的掩体后试探:“那您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都在体制内吧?”

  卢平流利作答:“他们只是普通的党员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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