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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州房价增速缓慢,撤县设区更是八字还没一撇,砸出几亿去赌一个镜花水月风险太大。如果帅宁坚持做那两个项目,集团还是照原计划只投入4个亿,说白了要让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帅宁收到董事会的信函,当场揉个稀巴烂。
以前二哥要创业,父亲毫不犹豫给他十个亿,还说允许他失败两次,结果二哥经验不足投资不当,搞得血本无归。父亲不但不怪罪,后来照样让他管理冠宇金融,放心将几百上千亿资金交给他操控。
如今她不过想多拿几个亿的投资,董事会那帮老乌龟竟处处设卡,归根结底就因为父亲不重视她!
这是父亲的陈年顽症,她不指望老爷子能痊愈,但费尽心机口舌才争取到的职位可不能轻易出让,没奈何还得去求求他。
周末她收到继母邀她回家吃饭的电话,顺水推舟来到帅冠宇的宅邸。
父亲刚从欧洲回来,她到家时他正在书房与几位外商谈生意,一小时后散场。她站在二楼俯望中庭,见帅冠宇和助手们笑送宾客出门,明明与她四目相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女儿已进入集团工作,他这做父亲的本该向生意伙伴引见,竟还像从前那样睁眼瞎似的把她晾在一边,不就觉得她上不了台面吗?
帅宁好似发怒的河豚胆气膨胀,朗声呼喊:“爸爸!”
声音如花盆落下定住人们的脚步,凝神之际,她已轻快下楼,笑容可掬地来到客人们跟前,用英文向他们问好,同时做了自我介绍。
她要抢戏,帅冠宇也不好拦着,助手向她介绍说那几位挪威商人在欧洲开设连锁酒店,冠宇集团有意与他们在该项目上达成合作,拓展在欧的餐饮旅游业务。
过去哥哥们都在,家族生意轮不到帅宁插手,而今时移世易,她不再甘居人后,定要为自己争一席之地,落落大方地与外商们攀谈起来。
“我在冠宇地产任总经理,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管他生意成不成,总要让更多商场上的人记住我,我是爸爸仅有的后代,今后他的事业都是我的。
帅冠宇不冷不热看她表现,只求她别说错话害他丢脸。送走客人,帅宁挽住他的胳膊询问项目详情,刚挂上去的手马上被他轻轻挥开了。
“刚开始谈,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温和的搪塞刺痛帅宁,她的脸皮是城墙,父亲就是攻城锤,从小到大都用轻视伤她的心。
倒回去一年她铁定一走了之,此刻不行,隐忍着耐到饭桌上。厨师精心烹制十几道菜,用餐的只有父女俩和继母周玉贤。
帅家现在人丁凋敝,帅冠宇受此打击迅速衰老,染得乌黑的头发和皱纹密布的脸格格不入,神色也添了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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