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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笑容有些苦涩,他喜欢抽自己卷的烟,不嫌过程繁琐,将虎纸放在柜台上铺平,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铁盒,将金黄细卷的烟丝抖点出来,仔细裹上后,伸出舌尖舔一舔纸侧粘好,便大功告成了。
这时,来了几个哇哇叫的小孩子,他将烟含在嘴里点燃后,自掏腰包买了许多零食,果断蹲在小卖部分给那些小孩吃,还蹲下去给其中一个留小辫子的男孩儿栓鞋带。他那张蜡黄油腻的脸上,浮现了老父亲般满足的笑容。
我低头拨弄才买的起子,心绪复杂,慢慢地上楼。
良旌来我们家拜过年,也不算正经的拜年,毕竟只他一人来,他买得都是青子爱吃的糕点,还给我爹带来几瓶德国啤酒。我提议要尝尝酒,我爹坚决不给我喝,还将开酒瓶的起子藏了起来,我才要下楼来重新买的。
我对良旌没有好脸色,也叫他们摸不清情况,年前待人家亲亲热热,年后冷淡漠然,不过他们也不太疑惑什么,在他们眼里,我擅长变脸,已是个性使然。
水火不容
隔日,天气从阳转阴,细雨绵绵。
阿连在巷口外的路道边等我,我出现时,他按了按汽车喇叭,也启动了汽车,车头便发出嗡嗡的声响,逐渐向我驶来。
我今天提了良旌送来的礼盒,打算借花献佛,去给沙皮夫妇拜年的。
雨点不疾不徐打在暗沉的车身上,我从光线微弱的车内见着了她岑寂的侧影,犹豫片刻,我从容开门坐进去了。车里的味道闷着了我,我摇下车窗,将脸对准窗外透气。
我没法看见他们有没有回头。只有阿连一个人试图牵动氛围在说话,她没有话,我也没有反应。
等车身降速,在繁华的街上慢慢行驶,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不太有感情,“想吃饭,还是去咖啡厅吃甜品?”
同自己生母以及生母的姘头吃团聚饭?车里寂静一会儿,我说,咖啡厅。
正巧我还没去过咖啡厅这般高档的地方,阿连将我们放下以后,缓缓掉头去停车了。但是我们等了一会儿,人也没来,她便提议先进去坐下。
一开始进入咖啡厅的时候,我破天荒有些怕生,这种怕生来的莫名其妙,却好像又有充分理由,那些进进出出的女士、先生大多光鲜亮丽,和我身边这位一样体面。
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穿得多么寒酸,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仿佛我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怕有人注意到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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